sp;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
鹿鸣故作坚强地笑了笑,那笑颓废又难过:“没事,母皇还说过,我生来就是姐姐的铠甲,以后我会更努力地保护你,不再逞能。”
呦呦瞳孔微震,她着急开口:“母皇她是胡说,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我知道你瞒着我,是在保护我,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是我最爱的弟弟,如果位置互换,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以前抓不到他们,是因为机缘未到,沐蓝和肖煜来到我们身边不过两月有余,而肖明,他的记忆也没有完全恢复。”
呦呦说完,屏息凝神地等着他的回应,她的心好似被拳头一下一下地猛击着,痛得她不知所措。
鹿鸣的神情终于松懈了下来,眼神立即变得明净了些:“真的吗,以前他们都没有出现过?”
猛击呦呦的那个拳头瞬间破碎,她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肖煜说的,应该没错,他说的一些话已经证实过是真的。”
自然,肖煜也不能完全信,他心里的弯弯绕比方便面还多。不过,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根基浅,好控制的。
鹿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肖煜这次又愿意合作,而沐蓝已经不是自己人了?”
呦呦点了点头,瞬间如临大赦。
鹿鸣到底是心思纯净单纯之人,还是很好哄,看得开的。
此时此刻,鹿鸣心里的阴霾也慢慢消散,好在他现在已不是孤军奋战。
他看向面前的两人,再次问道:“所以我现在要做什么?”
呦呦嘴角微动笑了笑:“还是要做九层糕,做完早点睡,明天接着去学习。”
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所以,到底为什么要做九层糕?”
呦呦沉着眸子说道:“想要沐蓝开口,总要给她点甜。”
鹿鸣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她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那么容易地被一块糕饼哄骗。”
呦呦微微睁大了眼睛,小心地问道:“你做的自然不一样,你不知道她喜欢你?”
鹿鸣听罢满脸惶恐:“我又不喜欢她,她喜欢我干什么?”
以前肖汐也总说沐蓝对他有意思,可他半点不信。
林亦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世间难道只有双向奔赴的喜欢吗?”
鹿鸣望着他:“我知道,可我没觉得她对我有什么不同?她对我和对姐姐是一样的。”
这一点上,呦呦是有些心疼沐蓝的。
在那种社会意识形态下,余晖与她有云泥之别,她喜欢却只能深深藏着,不敢表露一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知,她下药的时候,没有下在茶水里,而是下在了你和肖烬的杯子里。”
鹿鸣听完差点跳起来:“什么?她那时候就是秦渊的人了吗?她想让我和肖烬都欺辱你?”
“天呀,她是疯子吗?你们怎么不快点杀了她!”
呦呦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拍了一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想和你呀!”
“她每一步都算好了,知道我们要计划把你绑回国,会把你支出去。”
鹿鸣恍然大悟,本来他出去后,想直接找小汐,可沐蓝拉住了他,带着他在隔壁屋内偷听。
得知姐姐与他不是一条心,他烦闷不已,只想马上去见肖汐,沐蓝却一直缠着他。
他气愤地说道:“她在想什么?如果不是小汐,我就算一刀捅死自己,也不会碰她一下。”
呦呦抬眸尴尬地笑了一声:“人生在世,也不必那么轴。”
男人呀,爱与不爱,区别真是明显。
林亦风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不由得哼了一声:“大可不必捅死自己,若没有冰水,只要避开筋脉,在腿上扎一刀,多放一些血,身体冷了,也就忍住了。”
“我看你就是想着占我妹妹的便宜。”
鹿鸣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呦呦抢了先:“你怎么那么懂呀?”
林亦风一怔,但还是回答道:“肖煜就给我下过那毒,不信你去问他。”
“还有,我在曌国也中过。”
天金国的狐面天仙子无色无味,是很难躲过的毒。
鹿鸣心虚地低下了头,小心地瞄了姐姐一眼,见姐姐在憋笑,也偏过头偷笑起来。
“我相信,那毒是我让余晖下的,我就是好奇你跟我那次怎么没忍住?”
不是没忍住,是根本就不忍。
“你大可以扎伤自己,再把我绑起来呀,你阴阳我弟弟,你不是想占我便宜吗?”
林亦风先是错愕,而后又是无奈地苦笑:“你到底还瞒着我,算计了我多少次?”
“你在曌国每次遇险,都是我们的手笔,只是你太强了,我们一次都没赢。”
呦呦望着他,思绪回到了从前,她从没遇到过像肖烬那样完美的男子,文武双全,足智多谋。
堪称绝色的皮囊下却有着最坚韧的心。
如竹不折,如剑不阿。
她与他何其相似。
但她没吃过他的苦,没经过他的难,自然而然地比他差了一点。
差了一点儿,注定那时的她是赢不了的。
她对肖烬既敬佩又不甘,整整魂牵梦绕了两年。
可现在想来,那时的不甘不是成为他人手下败将的不甘。
而是求之不得,寤寐思复的不甘。
肖烬在王府见到明阳的那一刻,便猜到了自己在曌国的数次遇险都与她有关。
堂堂公主怎会穿着布衣,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边境?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是因为是她,他不愿多想罢了。
林亦风抱住了呦呦,低声问道:“你们若是赢了,咱们还能站在一起吗?”
呦呦俏皮一笑:“搞不好我们会和秦渊站在一起。”
林亦风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但他到底不能对呦呦发火,他似祈求似撒娇地说道:“以后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我真的很在意。”
呦呦的心一下子软如海绵,她揉了揉他的脸,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保证不这样了。”
“但是以后你也不许再说鹿鸣了。”
林亦风抓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亲了一下:“听你的,我会疼他的。”
鹿鸣的脸从得意变得尴尬无比,他嫌弃地说道:“我还在呢,你俩注意点吧。”
呦呦瞥向他:“那就快点去做九层糕。”
鹿鸣撇了撇嘴:“我不想给她做。”
呦呦叹了一口气:“容不得你想不想。”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也不是黑帮,请来的人都是拿钱办事,并不忠诚,更不愿涉险。
若是盲目动用私刑,怕是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现在处处掣肘,要是在一千年前,她和肖烬现在就可以带着岑家军端了秦渊的老窝。
罢了,社会到底是进步了,靠蛮力那一套行不通了。
云顶酒店那边传来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任务看似圆满成功,甚至可以说十分顺利。
可卫明的未婚妻早在被绑入酒店的那一天,就受了很大的委屈。
整个人早已遍体鳞伤。
而陆宴说的那个神秘人,只是国安部档案室的一个小职员,连小鱼都算不上,不过是个鱼食,替罪羔羊。
呦呦看着手机上发来的消息,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看来秦渊本就要舍弃那个地方,即使咱们不把消息传给警方,他自己也会故意暴露。”
好像,被秦渊摆了一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