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破相的小姐回府镇宅。”
“你个贱人,你说什么!”
脸上疤痕是楚碧涵心中一根刺,如今被楚辞幼当面羞辱,楚碧涵恨不得生撕了她。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看见楚碧涵激动站起身,楚辞幼眼眸微抬,似笑非笑盯着她:
“我还以为妹妹有多大本事,敢来我面前叫嚣。
到头来,还是以前愚蠢无畏的模样。
如果我是你,就夹着尾巴待在院子里,别整天像秋后蚂蚱一样,到处蹦跶,自找死路!”
说到最后,楚辞幼面容一沉,显出几分摄人威严,吓得楚碧涵步子一僵,呆立当场。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楚辞幼这个贱人唬住,楚碧涵邪火噌蹭上冒 ,绢帕一甩,跑上来抓住楚辞幼头发,扭曲着脸猛力一扯。
“啊!楚碧涵,你疯了是不是!
赶紧给我放手!”
“放个屁!
楚辞幼,你个贱人!
居然敢讽刺我没人要,你是不是忘了,当初要不是你害我,我脸会成今天这副鬼样子!
你这个贱人,我今天打死你,省得你日后继续害我跟哥哥。”
嘴里不干不净骂着,楚碧涵彻底丢掉侯府小姐涵养,扯着楚辞幼头发,长指甲用力抓她脸,顷刻留下四五道血痕。
面上火辣一疼,楚辞幼惊叫一声,大力挣扎。
“你们都是死人吗!
快将楚碧涵这个疯子拉开!”
剧痛从头皮传来,楚辞幼尖着嗓子怒骂满屋子下人。
一旁吓呆了的青栀立刻反应过来,带领着丫头上来给楚辞幼帮忙。
没想到,还没跑两步,就被楚碧涵带来的下人堵在一角,不准她们过去。
急怒下,青栀没忍住动了手。
一时,楚辞幼房中沸反盈天,像生水滚入热油,一下炸了。
混乱中,楚辞幼几搓黑发被楚碧涵扯断,扔在地上狠踩几脚,边打边骂。
昔日高高在上的侯府嫡女,终于被自己压在手下撕打,楚碧涵别提多痛快,下手不由更狠。
听着楚碧涵刺耳叫骂声,楚辞幼气得眼珠子血红,喉咙的血腥气再也压不住,抓起手旁茶盏狠狠砸向楚碧涵眼角。
嘭!
玉瓷盏用力贯入额角,被楚碧涵头骨碰碎,碎片飞溅间,楚辞幼血丝浸漫的脸上,恨意一闪,抓着手中碎裂瓷片用力划过楚碧涵双眼。
“啊!!!
我的眼睛!!
楚辞幼,你这个贱人!
你不得好死!”
彻骨剧痛令楚碧涵身体一抖,猛然松开楚辞幼。
踉跄着后退几步,跌倒在地,楚碧涵捂着刺痛血红的眼,扯着嗓子,魂飞魄散叫骂。
屋中扭打的下人发现这边情况纷纷停手,楚碧涵带来的丫鬟惊叫一声,恨不得立刻死一回。
“小姐!
来人啊,来人啊!
大小姐将三小姐眼睛戳瞎了!
快去禀告侯爷!
快去请大夫!”
望着跪地凄哭,满脸鲜血的楚碧涵,楚辞幼抖着手指抹了抹乱发跟脸上血痕,飞快镇定下来。
瓷片刺破眼球的手感,如粘腻毒蛇缠绕手腕。
楚辞幼又想吐,又想笑。
两种强烈情绪在体内冲涌沸腾,争夺主动权,让她脸上现出扭曲阴怖的诡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