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一人后,孟白云很快问道了住持所在之处。
年逾古稀,一把苍白胡子的老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德高望重。
孟白云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对方倒也很爽快,直接带她去了那个老和尚的房里。
一进去,一室花香,这时节,山下桃花早都开败了,山上的桃花却开的极好,房间里两盆桃花盆栽,一片粉红清秀。
住持领她进了屋,就告辞了。
孟白云循着香气往里,就看到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若非是龙傲寒早就和她大致描述过此人样貌,她非得给吓一跳不可。
禅床上,一个浑身烧伤瞧不出年纪的男人穿着一身僧服,盘腿拿着一串佛珠,正在打坐。
嘴唇一开一合,像是在念经,可并没有听到半点声音。
龙傲寒说过,他经历了一场火灾,眼睛烧的只剩下一点点光感,耳朵也几近全聋,说话要十分大声他才能听得到一二。
而声带,也给烟熏毁了,只能发出一些辨识不清的音节。
孟白云靠近,他似乎有感觉,停下了手里数佛珠的动作。
“吚吚呜呜呀呀。”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孟白云一个字也没听懂。
这怎么交流?
孟白云尝试着非常大声的开口:“师傅,我是为了一块玉佩的事情来找您的。”
那依依呀呀呜呜声嘎然而止,虽然五官因为烧伤而扭曲,可是也看出他了不耐烦,大手用力的挥着,手背朝着孟白云的方向,驱赶的意思。
孟白云不气馁:“师傅,我知道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师傅,我不是昨天那人。”
那只手开始敲打桌面,显出烦躁之色。
孟白云确定,这样高声说话,他听得到。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是个秘密,她这么高声说只怕被人听了去。
若是寻常的话也算了,南楚公主的身份可非同小可。
她于是不顾对方反抗,上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
这可把对方惊的不小,挣扎起来。
“南楚。”
孟白云很快在他手心写下两字。
那原本用着全身力气挣扎的人,忽的安静下来,抬头看向孟白云的方向,也不知道他看得到什么,一双眼睛浑浊而没有焦距。
孟白云想,他肯定是知道她写了什么。
于是,继续在他手心写:“楚帝。”
这下,这老和尚猛然僵住了。
依依呀呀呜呜的,又开始想表达什么。
半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孟白云听不懂,于是一把抓过孟白云的手,动作之大,差点给孟白云拉的一个踉跄没站稳。
但见他一笔一划,指尖有些颤抖的,在孟白云掌心落下三个字:你是谁?
孟白云反过来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写下:“柳莺莺的女儿。”
老和尚十分激动的样子。
“皇,皇,妃。”
虽然很模糊,可是还是能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孟白云不觉吃惊。
他是说她娘?
孟白云在他掌心落下一行字:“你是说我娘?我爹是谁?”
老和尚颤抖着要站起来。
孟白云忙搀扶他,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
然后摸索着朝着东南角一个箱子走去。
翻找了半天,他拿了一样东西过来:“看,看,看。”
让她看?
是一个明显焚烧过的盒子,不过做工很考究,外头木头已经烧看不出原先的花纹,木头里面包了一层铁皮。
盒子上,还落了一把锁。
没钥匙啊。
孟白云想了想,反正是他让看的,于是,蛮力一捏,已经有些生锈了的锁被粗暴的捏弯了。
额,这下好,锁更难开了。
却见老和尚摸摸索索半天,竟然找出了把钥匙。
我去,有钥匙不早说。
这下好,暴力拆卸拧弯了锁,钥匙也没卵用。
她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拧弯了琐,于是接过钥匙,知道对方看不到,为求个心安理得似的,还是装模作样的拿钥匙查进了生锈的孔洞中。
没想到,竟然开了。
什么锁,该说质量好呢,还是质量不好。
都弯成这样又锈迹斑斑了,居然还能开。
锁开了,她又蛮力把所捏正了,才拔出锁芯。
盒子一打开,一股子霉味。
盒子里放着几封信,不过早就烂成纸片了。
额。
看来这箱子多灾多难,一场火灾,有里面的铁皮阻挡,没有烧毁。
可是后来肯定还经历过水灾。
好在,除了纸张,里面还有一块羊皮绢子,而且主人家真是有先见之明,上头的字不是墨写的,而是用丝线绣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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