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狐狸如何伤得了金丹期顶峰的风之情?”霓华也跟着吐槽。
任天娇不服气的说道,“才不是呢,我们在找线索,明明每次快找到了,结果一直有人在搞破坏,我们守株待兔,结果蹲了只狐狸。”
“那只狐狸行踪可疑,我们追过去,它还一直对我们设伏,我们才觉得古怪!”
“而且,如果风之语是凶手的话,她在风家,那些人能放过她吗,她又不是傻。”
霓华听到这里,忽然把眉目敛了,她摸着下巴。如果风家人查出来风之语是凶手,那会怎么对风之语呢?
风之语总不能自己耍诡计把自己给作没了吧,怎么看,风之语都是受害者可能性大。
“你评评理?!”琴晚晚吵上头了,扯着霓华说问。
霓华不偏不倚的说道,“照这么说呢,这只狐狸当真有可能是线索,只是……。”
只是,狐狸一引,我们就去抓,不太好吧。
第一门派的人和天音阁又吵了起来。
琴晚晚竖起了眉头,“也不是我们放的妖,是这只狐狸自己跑的好吗!”
“没有你们在那搅局,狐狸能跑吗?”
“而且不过是一只狐狸罢了,值得大惊小怪吗。”琴晚晚带着几分不屑,“你们去风都逛了一圈,没点其他的线索吗,我看风都那个大小姐就挺有问题的!”
“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就很单纯善良啊。”第一门派的金丹期的甲一师兄吵得上头,脱口而出。
话说出口之后,第一门派的甲一师兄收到众人的目光,他的脸不由红了红。
琴晚晚笑了笑,疯狂的讽刺,“看上去,你这位师兄以貌取人呀!”
任天娇挺身而出,“你胡说八道,师兄才不是这样的人,大小姐风之水被各位长老搜过魂,确实没有问题。”
“而且我们留了人盯着她,是金丹期的师姐。”
这么说来,风都有两个金丹修士守着,而且是他们自己人。
霓华在他们的言语中拼凑出自己的用处,既然那只狐狸是原来是那位风之语圈养的妖物,估计是需要设点陷阱,琴晚晚请她来,应该就是要她画个风之语,把那只狐狸引出来。
画皮画骨难画神,能画到把一只金丹期狐狸给骗过来的地步,那不就是神人?
如果是一面之缘还好,如果那只狐狸是同风之语朝夕相处,估计还骗不了狐狸。
风之语很有可能是风家最后的血脉,也不知道那狐狸信不信他们这些人真的把风之语从风家给弄出来。
还有,霓华一会儿担心客栈里的几个小白会被人盯上,一会又担心席延真的寄了,一会儿担心贺纶搞不定。
席延是反派,而且曾经扛过去,他这是二次复发,应该不会彻底失去意识。
几个门派一顿商议,开始干起了正事。他们分了两拨人,有权限去望台的天音阁那一拨人去秘密研究风之情的尸体,看看有什么线索;第一门派和霓华一起去抓狐狸。
第一门派去风都也不是白去的,他们打开了水镜,霓华通过水镜看到了囚禁在小院里仿佛死了一般的风之语。
霓华照着水镜里头的女子的面容画,画的十分的相似,为了补充细节,第一门派的人也不含糊,你一句我一句的补充说明,最后,为了更加的生动,任天娇甚至都掏出了风之语的生活起居录,其他人也是根据着小道消息具体的描述风之语。
“性格乖张?”好难懂啊。
那样的人该有什么样的眼神呢。
“桀骜不驯的眼神?”
“应该是看什么都不服气的眼神吧?”
霓华有一瞬间想到了小师弟席延,乖张的话,应该和席延平时的眼神差不多?
大功告成,第一门派的人都说好像,为了保险起见,霓华去小镇请了几个见过风之语本人的人,确认相似度,那几个人收了银子,他们抬头看着那画像,有的说像,有的说像是像,但是有点怪怪的。
是的,霓华画完之后,也凭借着画灵的“灵”,不自觉的生出一股诡异的违和感。
“长得像就差不多就行了吧,死马当活马医。”任天娇和众人对比着水镜,一锤定音。
大家制定了一场计划,开始行动。
霓华找到了风之语在红岭小镇居住的住所,她潜了进去,甲一师兄在霓华的背后输送着大量的灵力,霓华把画灵给放了出来。
一会儿的功夫,在封锁的屋子里,纸面上出来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真人,“风之语”牵了牵衣角,抬头的时候,眼神带着几分“乖张”。
“师妹,技术高超。”众人一眨不眨的看着“风之语”,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第一门派里头个个都是人才,能把自己宣扬成第一门派,除了实力果然擅长营销学,在他们的积极宣传下,一夜之间,红玲小镇的众人都知道了,“风之语”回来了。
短短几天,从街头卖臭豆腐的西施,到街尾的卖酒的老板娘和卖簪子的小铺都知道了,风之语被被风家的人丢弃,囚禁在红岭小镇的小宅里了。
一时之间,红岭小镇的商贩们积极的更新了自己的“小道消息”。
众人在原地埋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等了几天,依旧是草叶微摇,一缕清风佛过,吹得“风之语”衣袂颤动,满院静悄悄的。
哪里有什么人影!
“旧人念旧情,迟早有一天,那只狐狸会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怎么觉得不靠谱,这狐狸可是妖啊。”
“照着推理出来的脉络,那只狐狸的确是在这个宅院上和风之语有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再赌一把。”
“再搞下去,万一风家的人都信了,过来追究咱们,可就坏了。”
“嘘,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