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通报文件会抄送到父母所在单位,白小鹿终于慌了,再也不顾骄矜和面子,转身反锁办公室的门,然后对着冰清,噗通跪下,膝行到冰清面前,苦苦哀求:
“冰清所长,冰清姐姐,看在我父母面儿上,看在我给你当了一年秘书的面儿上,你不要通报我!我会身败名裂的!我父母也会在单位抬不起头来!”
冰清毫无怜悯地俯瞰白小鹿:
“你占便宜,你摸鱼,你消极怠工,我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我承认我世故,但我也有底线。”
“今天,你越过了我的底线。”
“我必须把你挂起来,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因为,为众抱薪者,不可使冻毙于风雪!”
“我不杀你这股歪风,就对不起那些负重前行的人!”
“滚!”
俞冰清不动手,不打人,不扇耳光,但是她字字诛心!
骂得白小鹿痛哭流涕!
骂得白小鹿五内俱焚!
骂得白小鹿万念俱灰!
紧接着,俞冰清打电话给纪律科:“罗欣怡吗?过来我办公室,给予白小鹿同志行政开除处分,印文件通报批评并抄送市政府和七区四市二十三省政府办公厅!”
白小鹿失魂落魄地松开冰清的西裤,面色灰败,像斗败公鸡。
“白小鹿干什么了?发这么大火?”罗欣怡在电话里欣喜若狂。
俞冰清直接口述了白小鹿的通报内容。
罗欣怡变得严肃:“该!她该!我马上到。”
白小鹿突然打开繁琐的办公室,哭着冲了出去。
罗欣怡来的路上,J教授给冰清发来语音短讯:“老婆,我打白小鹿的时候,愤怒管理有点问题,我没有考虑你作为用人领导的感受。”
“白小鹿归你处置,我支持你的考虑和决定。”
J教授这事后的沟通,让冰清心里又酥又甜,酥的是感动丈夫尊重自己,甜的是心头压力大减。
紧接着,冰清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
罗欣怡看到所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就推开门清脆地打报告:“报告!”
冰清正在烦躁地接电话,敷衍的“嗯嗯嗯”个不停。她抬手示意罗欣怡关门。
欣怡走进办公室,反手锁上舱门,墙上偷听所长打电话。
电话里隐约传出一个女人强势的声音:
“……白小鹿同志是作为高学历人才引进到你们所的,这是对你所队伍建设的高度重视和关心关怀,你们就用这个态度,来回报上级和组织?”
“于公,白小鹿同志只不过说了几句气话,你们不能因为几句气话就开除她!更不能对她上纲上线!连封建朝廷都‘不以言获罪’,你俞冰清现在是要大兴文字狱吗!”
“于私,我们做父母的都没有打过白小鹿,你们直接左右开弓两耳光,让全体干部职工怎么看待我女儿?对她造成了多大的精神伤害和健康伤害?万一打出脑震荡怎么办?”
“我知道你俞冰清是唯一身兼两个正职的研究所长,你大权独揽,你威风八面!”
“可是我严正警告你,如果你俞冰清是以这种倒行逆施、乾纲独断的作风开展工作,我和我丈夫会采取多层面、多维度的措施,坚决扞卫我女儿白小鹿的权利!我们会举报你,也会起诉你!”
罗欣怡看到俞冰清脸色铁青,被骂得插不进嘴,不由得啧啧称奇,果然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上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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