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线?”
君怀安披着齐肩的白头发,面无表情地回答:“十年。”
夏星洲蹙眉计算了一下,根据通讯频道共享的情报,射影师动用了十万水军恶灵附于黑矢,这样计算,君怀安确实要坍缩十年余生,才能赢下这场战斗。
人奸牌还有31张,可君怀安还剩几个十年?
夏星洲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俞冰清紧紧抱住君怀安那肌肉健美的胳膊,美孜孜道:“老公等于是娶了一个比你小15岁的娇妻,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冰清原本比君怀安小5岁。
现在君怀安的时间线坍缩了10年,所以,现在的冰清比君怀安小15岁。
观察当今社会,能娶小15岁娇妻的,大多是惹人艳羡的存在。
所以冰清心直口快地嚷出来,“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君怀安实在绷不住,瞧着俞冰清笑了。
冰清终于哄丈夫开心,美得傻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贝齿。
夏星洲和邹凯明面面相觑,掰手指笔划:“等于是三十六岁变成了四十六岁。”
邹凯明一摊手:“那你看看,人生最美好的十年,没了。”
夏星洲痛惜:“是啊,从年轻干部,摇身一变,变成老干部了。”
冰清猛回头,用力盯这两人。
夏星洲一缩头,不吱声了。
然后冰清回过头去,抚摸着君怀安的背脊,柔声哄他:“老公别理他们,你都瞧不上那些!你有个副厅级的老婆,老婆上班养你!”
邹凯明抄着袖子看窗外的云,嘀咕:“啧。甜得牙酸。”
冰清第二次回头,用眼神杀邹凯明,仿佛在说,你有意见?
邹凯明面对比自己低两级的姑娘,竟然退缩了,息事宁人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示意自己愿意闭嘴。
夏星洲缩在邹凯明身边,小声嘀咕:“你竟然退缩了,你丢了副部级的脸。”
邹凯明小声怼道:“谁叫她是咱俩的董事长?我这叫旗帜鲜明,拥护领导,你懂个屁。”
夏星洲嘿嘿笑:“借口!嘿,明显是借口!”
实际上,邹凯明是被十分钟前的冰清吓到了。
胸有骇浪而不形于色,腹有良谋而不浮于表,面无表情地部署天崩地裂之计,还能雄辩地说服联席会议——邹凯明见识过那种疯批的俞冰清之后,就不打算再跟这个董事长作对。
冰清此刻,正紧紧抱着丈夫的胳膊,喋喋不休地说不相干的话:“老公,我就喜欢比我年纪大的,特有安全感,气场特强,像你这种男人更是越老越带劲,回头我再带你去我御用理发师那里做个发型,你这发色,那叫一个摇滚!绝了!连焗油都免了!”
邹凯明缩在座椅角落里,羡慕得冒泡:“怀安娶的什么老婆,也太能舔了。”
冰清第三次回头,瞬间从甜妹变成阴间人,阴恻恻地睁大美目,问邹凯明:“你是想跳伞了?”
邹凯明看一眼机舱外的层层白云,第二次举手投降,示意再不说话了,再也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