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一句。
这几天里,我不止一次听到这一句了,傅明觉,你真的要一直讲下去吗?
我气的肩膀不停地在抖,我没有说出来,我说不出来,我不想跟他吵架,我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话。
我转身,想挣脱他的束缚。
没错,他的怀抱现在对我来说就像束缚一样枷锁一般,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一分钟都不想。
傅明觉见我要走,便用力将我收进他的怀中,他又用了一点力,胸口上的纽扣膈的我的肩膀生疼,脖颈那里刚好卡到一枚纽扣,我几乎快疼哭了。
“傅明觉,你放开我!很疼。”
“别走!欢歆!请你别走!”
“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除非你答应我,别再胡思乱想,别再去想那些事情,那些莫须有很虚幻的事情,我就放开你!”
我眼神一寒,翻转身子直视他的眼睛,我冷冷地说:“如果不呢?如果我说不呢?傅明觉。”
傅明觉眼神游离向远方,不看我,却一副很受伤的神情,仿佛过了许久,久到我在心里都默默数了无数个数,久到我盯着他的眼睛都有点酸了。
他才说话,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同我解释似的。
“如果不,那我只能尽我最大的能力来保护你了。”
“很危险?”
“于我们而言,有点危险。”
他说这句话,我信,十分的信。
从之前的种种来看,这件他一直以来不敢告诉我的事,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那既然如此,你更应该告诉我是什么事了,我需要做好准备,我也需要同你站在一起去面对那件未知的危险的事。”
傅明觉捧住我的脸无比怜惜地在我的唇上印上一个吻,神情有些痛苦,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像宣誓一般,缱绻呓语:
“欢歆,我爱你,这辈子,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在什么人面前,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心生动容,我知道,自从我知道他就是我儿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小小少年的时候,知道他是因为那种感觉而坚持喜欢了宗浅浅很多年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其实心里一直以来爱的那个人都是我。
他很专一,只是之前爱错了人。
他深爱我,只是我们相遇太晚。
我眼眶微微湿润,缓缓踮起脚尖,回了他一个浅吻,我将头抵在他的下巴上细细地摩挲着,我说:“我知道,我相信,我相信。”
因为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我信他,也因为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我更加珍惜我们。
傅明觉紧紧地拥抱我,然后就在这个小阳台上,伴着花香,他极其温柔又极度珍惜地要了我一次。
被他抱去浴室的时候,我的唇角还残留着他烟草的香味,也许是因为这个味道是属于他的,居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讨厌,相反还很有独属于男人的那种魅惑力。
他帮我冲洗身子,我懒洋洋的像没有长骨头一样趴在他的肩头任由他服侍我,这么多天以来的那种负面情绪,快要将我逼成疯子的那种负面情绪此刻随着水流一点点被带走了。
随他吧,随他吧,他不想说,我便不问了,他是为了我好,我便好好享受这些好便好了。
好奇害死猫。
在危险来临之前,我还是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好时光比较好。
很可笑,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是大罗神仙也劝不回来,想要从牛角尖里出来,非得要自己想通才行,就像此刻的我,便有如此的感觉。
想得通,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