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天才亮不久,沈一欢正在一个路边摊子,吃着东西。
精神有些萎靡,喝了半碗面片汤,吃了两个香气喷喷的笋肉包子,才缓和过来。
这一夜发生的事,让他都有些发懵。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道:“沈一欢!”
回头看,是“十派六杰”之一的玉鼎派陈文玉。
唇红齿白,那张白皙的圆脸,敦厚朴实,显得比谢云更单纯。
这小子参加了第五组静岳剑组的比试,最终成功打入四强,败给张堪,未能进入决赛名单。
沈一欢笑道:“呀,今天难得休息一天,你怎么一大早跑出来了。”
“早饭吃了吗?”
陈文玉摇摇头地坐了下来,沈一欢喊来饭摊老板,给他叫了一份早饭。
见陈文玉狼吞虎咽地喝完面片汤,连吃了两个包子,沈一欢惊愕道:“那杨玄家,天天不做早饭的吗?你怎么饿成这样?!”
陈文玉闻言,先是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说道:“我没有住在杨玄师兄家。”
“那奔雷门门主杨玄,不是出身你玉鼎派吗?!”
“听说他所学《旋风奔雷掌》,跟你一样。”
“丹阳县现在物价住宿这么贵,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他家都不让你暂住几天?!”
“抠门吝啬到如此程度,跟传闻不符啊?”
陈文玉忙解释道:“别瞎说,是我不愿意住那。”
“啊,你发财了啊?喜欢摆阔,住高价客栈了?!”
陈文玉边咬着包子,边解释道:“我和杨玄师兄,确实算是同门,但我们并不熟悉。”
“七年前,他离派时,我才刚入派不久,那会年纪也小,我派弟子也多,我对他都没有印象。”
“这次到了丹阳县,听到他的名声,才去拜会,重新相认的。”
“杨师兄倒是热情地招待了我,可是我不愿意住他那,终究有些不便。”
沈一观奇怪道:“同门师兄弟,接待留宿一下,是常有的事,哪里不方便了?”
陈文玉苦笑一声,说道:“首先,我和杨玄师兄,真没有那么熟。”
“其次,他家院落也不算很大。他基本白天都不在家,家中只有四个父母,一个二十九岁的未嫁姑娘。”
“我住那,终究不太方便。”
一听沈一欢倒也明白过来了,陈文玉长得白白净净,极为英俊,却也是一个遵规守矩的君子。
沈一欢“呀”了一声,问道:“哪来的四个父母?!”
陈文玉叹息一声:“唉,两个自然是杨玄师兄的生身父母,另外两个是杨玄师兄当年亡故未婚妻的父母,他接来赡养至今。”
“那二十九岁的未嫁姑娘,是谁啊?!”
“听说杨玄从未娶妻,肯定不会有这么大的女儿吧。”
陈文玉吁了一口气,摇摇头道:“那姑娘,是当年他未婚妻的亲妹妹。”
沈一欢奇道:“那不是小姨子吗?”
“住在姐夫家?!这是怎么回事?”
陈文玉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是吧,确实不方便吧。”
突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匆匆赶来,被你一通乱问,我都忘了找你的事了。”
他脸上露出悲伤的面容,说道:“北昭寺的海明大师,昨夜被人害死了!”
沈一欢愣了一下,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文玉没听出沈一欢话中的语病,解释道:“我师傅跟海明大师认识三十多年,我也认识他大弟子湛行大师,为省了住宿费,我就借住在北昭寺了。”
“今早,湛行大师发现海明大师死在了菩提阁,屋里还有罗湖派长老孔修的尸体。”
“海明大师的二徒弟湛文大师,精深佛法,却不会武功。”
“悲怒之余,湛行大师便喊我过来协助。”
“更惊人的是,那《丹阳五剑会》那五柄神剑,全都不见了。”
沈一欢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玉摇摇头道:“看尸体伤口,海明大师似乎是被孔修打断胸骨而死,而孔修则是被海明大师双掌拍断了脖子。”
“似乎是同归于尽!”
沈一欢怯生生地问道:“你找我干嘛,你不会认为是我偷了那五柄神剑吧?!”
陈文玉闻言,气极反笑,叫道:“沈一欢,你晕头了。”
“我是想请你查查情况,帮北昭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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