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月九娘闻言,话语一滞,无言以对。
再看擂台上,面对漫天的剑影,袁广极速举剑,脚转奇步,忽挡忽闪,不断地循向左侧闪避,一时之间似是极为被动。
好在,袁广身手不凡,多数剑影被他躲闪过去,但也是有些狼狈,衣衫也削破了两处
忽然,从铁剑上传来轻微的“咔擦”一声,袁广神情顿时难看无比。
公孙秀哈哈一笑,又是飞身掠来,再次抖出漫天剑影,欲要一鼓作气震碎袁广的铁剑。
剑音狂啸,剑影漫天,狂飙而至,已不到一米距离。
袁广深吸一口气,面色一凝,铁剑轻轻向左一撩,继而急速向右疾撇,之后更是横拉回转,如在空中写草书一样,难以捉摸,剑势似点似刺,写意洒脱,急速撞上公孙秀刺出的漫天剑影。
两剑交击一刹那,公孙秀的剑影如百花齐放一般,更是绚烂无比。
而对面的袁广,铁剑点刺无常,则如弹身而起的毒蛇,爆起噬人一样,咬入百花丛中。
这诡异刁钻的剑招,似慢实快,竟然从公孙秀那满天的剑影中的薄弱处,刺穿了过去。
这迅疾无比光景中,公孙吴只觉几点剑气,闪电般射向自己胸膛,一时间惊恐难抑,还未有反应,便已“呀”的失声惨呼,只觉身上多处剑刃如体,被刺得倒翻出去,狠狠地摔翻在三米之外的地上。
而袁广也不好受,大口地喘息着,左上身的衣衫已碎如布条,左手臂亦是多处剑伤,鲜血顺着手臂流淌不止。
再看他右手的铁剑,只剩下小半截,地上的碎片撒了一地。
公孙秀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多处插着剑片,巨痛无比。
阳光照射之下,那露出体外的剑片,正摇曳反光,惊耀擂台下的各色围观者。
已感觉生命在流逝的公孙武,疼得五官有些扭曲,他嘴角流着血,惊怒交加地叫道:“山河十顿首?”
“是山河十顿首?”
“你怎么会这招的?”
袁广一脸凝重,望着坐在地上的公孙秀,沉声说道:“没错!”
“这招,正是《云雾山河剑》的绝招之一,山河十顿首!”
“专破你罗湖派《千湖覆雨剑》的这招“百花耀玉湖”!”
惊愕不已的公孙秀,止不住咳了两口血,狰狞着脸说道:“好好好,你看出了,我是罗湖派弟子。”
“我也看出你了!”
“你不是袁广!”
“《云雾山河剑》的后四章,据说云雾派早已失传,最后一个会使过这招的,只有那个人!”
“那个人,在五年之前,杀了我罗湖派孔修孔长老的爱子孔云轩。之后,便在我罗湖派追杀之下,销声匿迹了。”
袁广沉着脸也不否认,冷冷说道:“孔云轩那个畜牲,他自己该死!”
公孙秀满眼憎恨但已无能为力,他颤声地说道:“果然是你!”
“果然是你,章挺!”
他眼神开始涣散,身体开始发冷,他仍喃喃道:“这次,你跑不了了!”
“孔修孔长老,也来参加这《丹阳五剑会》了。”
“他已打入了八服剑组的八强!”
“你,你虽然杀得了我,但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他是我罗湖派武功最强的三个长老之一!”
“你跑不了的!”
话罢,便吐了一口鲜血,垂头气绝了。
众人早已瞧出,他的致命伤是插入心口的那一段剑片。
满场喧嚣惊讶议论之下,袁广呆立在原地,脸色死灰。
梁晓娥早已飞扑而上,紧紧抱住袁广,泪流满面地说道:“是我连累了你,是我连累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