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扈途中,苏溶溶一直想找个机会能和胤禩说两句话,劝他利用出巡的机会,赶紧求康熙将锦妍赐给他。可是,即便是同路而行,想要见个面说句话还是难上加难。就这样直到出了张家口,两个人也没说上一句话。此时已经是九月底,越往北走,天气一日冷比一日,可是坝上草原的风光却美得如同幻境。那连天的金黄色白桦树林,那蜿蜒无尽的叮咚小溪,还有碧蓝碧蓝的天空,一切都如诗如画。康熙心情好了很多,一边走一边驻足观赏。圣上如此,大家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每天傍晚,胤禛就会悄悄从队伍后面牵来小马白雪,带着苏溶溶一起稍稍离开队伍,骑马而行。扎营之后,若不疲惫,胤禛还会以巡视防围为由,带着苏溶溶一起沿着营地散步一番。这一切苏溶溶本都是退却的,可是若不出去,便两个人相对在狭小的营帐中,胤禛几乎是无微不至地对她好,这种温柔和疼爱让她喘不过气,还不如在外面消磨一下,总好过相对时的内疚与尴尬。
这一日,扎营较早。康熙见扎营之地依山傍水、开阔辽远,便提出要安排一顿野炊。众位皇子福晋行了一个月,每日风餐露宿不得周道,听说晚上设宴,高兴的不得了。可是既然是野炊,自然不能少了野味。在露营之前,康熙提出要去简单围猎。这一下众人欢喜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八旗近卫赶紧先将要狩猎的地方围好。康熙亲自带兵从北面进入行猎,三王、五王身子不便没有参加,胤禛和皇七子胤佑把手东北,胤禩和胤塘守着东南,胤誐自己守着西南,胤桢也当仁不让地自己带着队伍从南边突进,其他皇子自由组合。守着一个方位,行围官一声零下,八方雷动,各色旗帜迎风猎猎,号角连连,那气势壮观极了。
此时,苏溶溶偷偷换上了侍卫装束,悄悄溜进了胤禩和胤塘的围猎队伍。她要抓住这个机会快点儿和胤禩说上两句,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逼疯的。
围猎的地方虽小。但阵势却严谨。各色旗帜之下,侍卫、亲卫们按照分工紧紧围在主子身边。苏溶溶仓促之中只找到一件下等侍卫服装,她虽然奋力往胤禩身边突。但还是被层层士兵隔在外圈。
胤禩在簇拥中,只能看到天蓝色的帽缨。他似乎并不专心狩猎,只是遇到狍子、獐子的时候才搭弓射箭,野兔、山羊都放了过去。所以他们一组成果并不丰沛。苏溶溶跟在人群后面,身边人声鼎沸号角不断。任凭呼喊全然都听不见,而且前面有人挡着,她也根本冲不到近处。
胤禩,回回头啊,我就在你身后!苏溶溶心中急的大喊,可是也只能看着他和自己越来越远。这时候。一头野猪突然出现在苏溶溶跟身边,这是一只漏网之猪,刚从木灌丛中逃奔出来。苏溶溶抓住机会奋声喊道:“野猪!这里有野猪!”
此处并非专门围猎之地,所以山中野兽并不多,能猎到獐子、狍子已经算是稀奇,但若说食用,远不如野猪来的精贵。于是苏溶溶身前的侍卫层层传话。调转头来,胤禩听到了消息。也急急勒马回身,之间一个末尾小卒正打着马奋力追逐着这只体格还不小的野猪。胤禩搭起弓箭,几次瞄准,但是都被这个不开眼的小卒挡住,他想高喊一声让他让开,可周围嘈乱根本听不见。再加上左右侍卫都护着自己,胤禩只能奋力打马,亲自向野猪追去。
人们只道这位八贝勒爷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却不知他也自幼在康熙的调教下,善于骑射,骁勇无畏。只见胤禩一手策马,一手握弓,口中高喝一声:“驾”,便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
苏溶溶拼命打马,就是为了赶着野猪最大可能远离人群。可是她身子受不得颠簸和急促,越是驾马她越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刺痛,渐渐地,身后的马蹄声稀少了很多。就在听到胤禩大喊:“前面的人让开”时,苏溶溶拉下帽子赫然回首,她乌黑的头发如绸缎般被风展开,一张清瘦小脸满是通红。
胤禩心头一颤,不敢相信自己所见,下意识唤了声:“溶溶?”
苏溶溶刚要应他,一尾轻羽箭几乎擦着她脸颊滑过,胤禩惊得大喊一声,险些从马上掉下来。苏溶溶也吓得整个人僵住。就在这时,那羽箭的主人已经冲了过来,是胤佑。他已经一箭将野猪射中。胤佑身后是胤禛。他已经打马过来,站在苏溶溶面前,惊然道:“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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