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胤禛兴奋不已:“若真是堂上村那边是天助我们!当年叛军为了将前明乱臣贼子营救出城,从堂上村挖了条地道直通紫禁城。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条地道,便能逃出去。”
苏溶溶目光闪动,看着胤禛说道:“我们应该找到那条地道了!”
胤禛惊问道:“在哪儿?”
苏溶溶做出一个“嘘”的手势,胤禛立刻不再多问。
……
整整一个下午,宋迟和明郡王都没有再来,正好为苏溶溶和胤禛营算留下了时间。眼看日头斜落,有蒙面的守卫端着食盒走了过来。在院门口护卫的两个守卫赶紧过来,一个横刀站在门口看着,另一个从腰间摸出钥匙将门打开。送饭的守卫捧着食盒进门,将食盒放在屋中桌上便要离去。苏溶溶出生喊住他:“你只送饭不收拾,这些碗筷摆在眼前闹心,快点儿收拾出去!”
既是蒙着面,也能看出那人十分不悦。但是估计受了宋迟的吩咐,他也敢怒不敢言,只是狠狠瞪着苏溶溶,没好气地将昨晚到现在桌上摆着的碗筷收拾起来。
苏溶溶慢慢走到那人身边,一边粗声粗气地数落,一边从袖中摸出断筷,用磨得尖细的一头猛然插进那人锁骨之间。只见那人身子一抖,正坐在桌子对面的胤禛迅速踢住桌脚,用桌面将那人顶住,苏溶溶一只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襟不让他动弹。
锁骨之间是天突穴。苏溶溶下手虽狠,但断筷长度有限,没有刺入锁骨下动脉。此时,那人突然咳嗽了起来,而且咳声剧烈,身子也向前爬去。苏溶溶赶紧扭头向门外守卫唤道:“他怎么了?你们快进来看看啊!”
门外两个人下意识冲进了屋子。此时,苏溶溶迅速回身跳起,她身形敏捷,手握断筷从右斜下,狠狠插进了第一个冲进来的人脖颈上。第二个人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抽刀,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到了门后的胤禛一肘打在后脑勺,直挺挺晕了过去。
一时间,送饭的人因为气管被扎,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爬在桌上抽搐着咳嗽,一个是为脖颈汩汩流血,但也说不出话,只是握着伤口在地上不住打滚。
胤禛迅速跃到苏溶溶身前,目光似乎询问如何处置。苏溶溶看向昏迷不醒的守卫,胤禛立刻明白。他几下脱去那人衣物换上,同时将面巾围在脸上。
趁着胤禛换衣服,苏溶溶用一下午扯好的床单将送饭之人绑住,推在床上,用被子盖好。同时给昏迷不醒的守卫换上另一人衣服,又在他迷走穴上猛击几掌。这人立即绵软如泥,彻底晕了过去。苏溶溶和胤禛用从床板劈下来的长木条将那人腿、腰和背固定好,然后扛到院门边靠着墙让他“站好”,胤禛则站在了另外一边。苏溶溶回身进屋,胤禛从门外将屋门锁好,然后迅速站会院外,并将钥匙挂在了腰间。
屋中,苏溶溶扯下裙摆将脖颈受伤那人的伤口保住,同时低声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那人连忙对着苏溶溶点点头。
苏溶溶道:“这伤口虽然不深,但也能致人死地。你若是不喊不叫,紧紧摁住伤口,那么还能坚持几个时辰,你若剧烈运动,挣破了动脉,那么须臾之间便要你性命,知道吗?”
那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苏溶溶将他捆住,推着塞进床下。又赶紧用胤禛脱下来的衣袍将地下的血擦拭干净。一番折腾之后,她理了理头发,点着烛火,坐在了桌边。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宋迟来时,天色已经大黑。到小院门口时,他指了指屋门,蒙着脸的胤禛立刻弓着身子跑到屋门处开锁。门缝刚一开打,只见苏溶溶已然站在门边。宋迟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几步。苏溶溶顿时走出了屋门,对宋迟说道:“王爷已经睡下,咱们走吧。”
宋迟外头向屋内瞟了瞟,只见床帐子内的确有人脸冲里躺着。他轻笑道:“你们俩个不是生离死别吗?怎么,他还能睡得着?”
苏溶溶一边转身关门,一边说道:“人生便如孤旅,和谁不是生离死别?!”
宋迟一愣,不由点头道:“怪不得宋离视你为知己,你二人的确般配。”
此时,苏溶溶已经转过身,她目光平静地落到宋迟脸上,淡然开口道:“我答应了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不要食言。”
宋迟哼了一声:“那是自然!我会让他安然上路的。”
苏溶溶点点头,一步走下台阶,向隔壁小院走去。宋迟跟在她身后,全然没有看到他身后还有一双满眼都是杀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