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和苏溶溶跳下马车,立即有人摁住了他俩的臂膀,押着向前走。眼前是一处破败寺庙,没有寺名,也看不出是在什么地方。苏溶溶见胤禛走得吃力,左脚仿佛用不上力气,便大声道:“王爷脚受伤了,你们不要推他!让他慢慢走。”
两旁的人非但不听,还更下手狠推了胤禛一把,胤禛身子一个趔趄,差点儿倒在地上。苏溶溶下意识上前用肩膀顶住,抬头看向胤禛,情不自禁说了句:“对不起。”
胤禛本来因为疼痛皱着眉,听她这么一说,眸中顿时荡起一阵感动,他忍着痛笑了笑:“对不起什么?与我不离不弃、患难与共?”
苏溶溶一愣,还来不及多想就被身旁的人拽开。
两旁的人推推搡搡将他二人推进西边一间阴暗的屋子,将他俩被缚的双手解开,一个人面无表情道:“饭菜就在桌上,两位吃完先休息一下。”
说完,那人从屋外将门锁住,屋里只剩下胤禛和苏溶溶两个人。外面虽是傍晚天气,但这屋里阴暗,苏溶溶摸索着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之下,苏溶溶最先看见的是胤禛惨白的脸,她连忙扶他坐下,蹲在他腿边问道:“王爷,您的脚是不是疼得厉害?”
胤禛摇摇头:“不碍事。”
苏溶溶不管不顾就要脱下胤禛靴子,胤禛有些局促,连忙闪躲。苏溶溶抱着他的脚抬头看向他:“别动!让我看看!”
胤禛皱眉停住,虽不情愿但还是任由苏溶溶给他脱去鞋袜,仔细查看起来。
之间胤禛脚背有淤青,尤其小脚趾处又红又肿,而且都变了形。苏溶溶拿手轻轻一碰,胤禛就疼得颤抖一下。苏溶溶抬头看向胤禛,柔声道:“王爷。您的小脚趾怕是骨折了,我需得先给您牵拉复正,您忍忍。”
胤禛点点头,脸色却越显青白。
苏溶溶将他的脚搭在自己膝头,怕胤禛忍不住会东,用手臂抱住他的小腿。苏溶溶伸手轻轻在小脚趾红肿处摸了摸,然后突然食指中指夹住小脚趾一牵拉又一回摁,只听胤禛低低闷哼一声,苏溶溶手有些抖,她紧紧咬着嘴唇又从上到下捏了捏胤禛骨折的脚趾。此间。胤禛身子一直在颤抖,苏溶溶顾不得许多,她正好骨之后抬手取来桌上筷子折成寸长小段。然后将有毛刺的一头在地上使劲磨了磨,又奋力撕开上衣下摆,扯了一块布条将筷子固定在胤禛小脚趾处缠好。
弄完之后,苏溶溶竟然紧张地出了一身汗。抬头看向胤禛,入眼的是他的笑容还有额头上滚滚下落的汗珠子。苏溶溶情不自禁说道:“很疼吧?都怪我……”。
胤禛微微笑着,低头看着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连声音都变得轻软异常:“怪不得人说祸福相依,若说你踩了我一脚,咱们被贼人所掳是祸。那么此刻你我能这样安安静静、相守相扶便是福了。”
苏溶溶低下头,躲开胤禛热烈的眸子,伸手将他的袜子和鞋穿好。然后站起身看着桌上的两碗糙米饭说道:“王爷,您吃些东西吧。”
胤禛心知苏溶溶顾虑也不再强求,伸手抓过碗筷吃了起来。苏溶溶借着烛火仔细打量着屋子。这屋子四壁空空,除了一张床、一张桌、两张椅子之外再无其他物件摆设,就连窗户都被油布蒙了起来。
苏溶溶走到门前。侧耳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半天之后。她失望地直起身子,对着胤禛抱怨道:“看来他们早有准备,没给咱们留下一丝一毫可以确定地点方位的线索!”
胤禛此时已经放下筷子,碗里的米饭还剩着大半,他神情平静、目光辽远:“这些人不仅早有准备,而且还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
“何有此言?”苏溶溶心中大惊,急急走向胤禛。胤禛道:“他们先劫走我再设计劫来你,现在又把咱们带着这么个不知白天黑夜、东西南北的地方。他们知道咱们的身份,若是想借次要挟朝廷,那越是让人知道咱们在他们手上,他们才越能达到目的。可是从现在来看,他们隐身匿迹,分明是对咱们有所图,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一旦他们达到了目的,咱俩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苏溶溶听着脊背一阵发凉,以往都是她去审查破案、还原现场,可是现在自己居然身在其中,而且还有胤禛!要知道他会是今后的雍正皇帝啊!想到这儿,苏溶溶突然想起张明德曾经说过她会让所嫁之人灾祸不断、一身孤苦。
胤禛见苏溶溶愣住,以为她害怕了,便伸手拉住她,淡然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是皇子必须为皇阿玛、为大清殉节,你……你若是有机会一定要逃走,不要再这么傻的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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