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似毫无头绪的案子只要打开一个缺口,剩下的便迎刃而解。自从找到了刘二的尸体后,苏溶溶顺藤摸瓜,在京城倒腾古玩的地方迅速查找到形容与刘大、刘三相似男子的信息。当年刘大、刘三将挖出的古物倒卖了一大笔钱,便销声匿迹。苏溶溶料想刘二之所以死在墓中一定是因为墓道坍塌压坏了腿脚,刘大、刘三又怕带他出去走漏了风声,便任由刘二死在了墓中。而总是接济刘二媳妇的人定然也是刘大、刘三其中之一。
虽然案情已经明朗,但人海茫茫,刘大、刘二还是不知去向。
苏溶溶一面让顺天府的人通报周边各州府衙门一起寻找,一面让人在村中探听消息。至于刘二尸首,刘二媳妇在刘家人的帮助下收敛了,她这下子真成了寡妇,刘家人也不拦她了,刘二媳妇也打算回母家居住。
北京春天极短,几场风下来,就是夏天了。在这风大沙多的时节,京城的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只有玉兰是这昏天黑地中唯一盛放的颜色。
康熙在保定府待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起驾向涞源行去。这一趟出巡比较轻松,诸位皇子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外乎是打打猎、骑骑马。胤禛因为有了和苏溶溶的往来信件,所以一路上总是面带微笑。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不在意,可是没几次就发现了他家书不断的小秘密。营地中渐渐传出“四王爷与侧福晋新婚情深,侧福晋每五日不给王爷写信,王爷也逐一回复”的消息。这消息传得日盛,胤禩的面色就越苍白,不知是气是忧,他还未走到涞源就染了风寒病倒了。
这一病夹杂了太多的心灰意冷和哀痛伤悲,一开始便来势汹汹。胤禩下午时分就突发高烧。半夜已然昏迷说着胡话,太医忙碌了一夜,还是高热不退,便是到了早晨也没有一丝好转。
太医吓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抖着声音向太子禀报道须得将八爷送回京城诊治,要不然这样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岂不正中太子下怀,他压住消息不奏,还让从扈的速度加快,分明就是要耗死胤禩。胤禩发烧到第二天,脱水眼中。嘴唇已然完全干裂,残红的口子里,连血液似乎都蒸发了出去。胤塘怒在心中。几次想向康熙奏报,但都被太子拦住在外。胤誐气得要冲皇帐,胤塘毕竟还冷静些,厉声喝止!若是胤誐冲闯皇帐,没准儿还没到皇帐附近。就被太子以造反之名射杀,就算不被射杀,无论冲闯的原因是什么,胤誐都难逃死罪,这是祖宗规矩,任凭什么理由都不能践踏!
烧到第二天晚上。胤禩已经什么都喂不进去了,不论是汤药还是米粥,即便灌入口中。也一滴不剩地全然流出来。太医不敢再瞒,跪禀太子立时向宫内传召首领御医王大人,可是太子已然各种理由推脱,只等胤禩咽气。
就在这时,康熙突然知道了胤禩病情。亲自到营帐探望,见到胤禩已入行将就死之人顿时惊骇气愤。痛骂了胤礽一顿之后,着信使立即快马回京将王太医宣来诊治。从涞源到京城400里路,信使一路快马加鞭也走了一天半才赶到京城,随他而来的是胤禩突然患病的消息。当王太医风一般随着信使赶回涞源时,“八爷快不行了”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北京城。
苏溶溶知道的时候正在顺天府听衙差汇报查案的事情,冯师爷面如土色地冲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对着苏溶溶喊道:“侧福晋……刚从……从宫里得到的消息……说是……说是……八爷……八爷……”
“啪”的一声,苏溶溶手中正拿着的卷宗掉了一地,她瞪大眼睛看向冯师爷。冯师爷好容易说出后面半句:“身患重病……怕是……怕是不太好了……宫里……宫里已然准备了……准备了……装裹……”
苏溶溶只觉得闹钟嗡嗡只响,心跳一下子停了下来,她想说话,想尖叫,想冲上去咒骂冯师爷胡说八道,可是她仿佛魂魄已然离开身体,什么都做不了。
八贝勒府中,丫鬟婆子哭成一片。张婉儿抱着弘旺哭天抢地。八福晋呆呆坐在正堂上,手里攥着老赵的来信,大睁着两眼,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过了好半天,她突然站起身,对着府中正痛哭的人大声怒骂:“都给我闭上嘴!”
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八福晋眼神凄厉:“八爷不会有事儿的!谁都不许哭!”
说完,八福晋转身快步向自己居所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张婉儿吩咐道:“我这就进宫去见太后,然后去涞源,府中一切你需得仔细给我看着!不能哭哭啼啼,要体体面面的,决不能失了八爷的身份!”
八福晋坐着马车进了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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