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让人始料不及地在眼前变换着模样,发生着从也想不到的际遇。苏溶溶没想到胤禛居然愿意娶她,若是三年前,她也许还有这样的把握,但是三年时间物是人非,他一定知道自己已经是胤禩的女人,也明了自己是他的敌人,可是他还是愿意完成三年前那个仓促又突然的婚约。苏溶溶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发呆,她想遍了一切可能,但始终不能说服自己。可是若说他娶她是因为爱她,她却也断然不信,胤禛本就不是多情之人,要不是自己撞上门来,他都打算把自己当成棋子祭奠出去了,而此刻他愿意娶自己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一夜几乎未眠,天快亮时才混混沌沌地睡着。梦中依旧是前程往事模糊不清的样子,人还未醒,眼泪就已经滂沱。胤禛不知何时走进了屋子,他一身黑色常服庄重又华贵,此时坐在苏溶溶塌头,皱眉看着她在梦中嘤嘤啜泣,眼泪将绣枕沾湿了一大片。胤禛心中叹气,还记得胤祥告诉他苏溶溶还活着的时候,他心中那让自己都吓一跳的惊喜,还有昨晚她撞在马上定定看向自己的目光依然瞬间让他怦然心动。可惜他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她的心已经许给了别人,这一辈子她永远不也会喜欢自己了。
心中虽然失望,但手还是情不自禁地抚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柔柔地一点一点给她擦去眼泪。苏溶溶慢慢睁开眼,恍惚地看着胤禛眸中全是虚弱无力地寻找和探究,可惜瞬间她便清醒了过来。苏溶溶“噌”得坐了起来,双手快速擦去眼泪,冷冷道:“难道王爷进门从来都不敲门的吗?”
胤禛心中生生一空,但脸上还是轻笑道:“我敲了半天,屋里还是毫无动静。我是怕你有个三长两短。所以才好心进来。”
苏溶溶根本不去看他,只说道:“王爷放心,我是个惜命之人,断然不会想不开寻短见的。”
胤禛点点头,站起了身:“那就好!今天你要随我入宫,现在已然迟了,你快些梳洗打扮,不要在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说着胤禛就往走,走到门口时,回身说道:“进宫的衣服就放在床头。你应该用不着下人伺候着才能穿上吧?”
苏溶溶“哼”了一声算是回答。胤禛一脚迈出门槛,重重将屋门关上。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苏溶溶拉开了门。穿戴整齐地站在门框之中。苏溶溶穿着胤禛给她准备的一身素雅石青色长裙,上面还罩了一件时下贵族妇人最流行的滚花边儿小绣衣。她本就瘦弱,此时一身素色,弱柳盈盈地站在门里,更衬得清秀脱俗。让人顿生恋爱。
胤禛看着她竟然微微有些脸红,心也蹦跳的有些异样。胤禛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为何……为何梳起了头发?”
苏溶溶低头答道:“虽然我尚未成婚,但也算是有了婚约的人,所以垂着一根辫子不妥当,盘起头发也不妥当。索性就上盘下梳了。”
听她这么说,胤禛心中绵绵一荡,脸上也有了笑容:“你说的有礼。如果收拾好了。就随我进宫吧。”
苏溶溶点点头,跟在胤禛身后向王府外走去。
……
还是进神武门,过钦安殿,再到御花园,穿过长长的永巷。便是慈宁宫。为了让皇太后有个准备,胤禛先进去了。苏溶溶一个人在门外站着。脸上不见担忧也没有憧憬,而是空洞洞的全无表情。
不一会儿,慈宁宫的宫女打起帘子说是太后召她进去。苏溶溶整了整衣服,低头垂肩跟着宫女的招呼迈进了门槛。
“参见太后,给太后娘娘请安。”苏溶溶没有忘了规矩,行了一个周全的礼数。
太后有些低哑的声音响起:“抬起头让我看看!”
苏溶溶深蹲着将头抬了起来。
太后目光威严地在她脸上看了好几遍,才开口道:“起来说话吧!”
苏溶溶站在一旁,目光就落在自己眼前一片方砖上。胤禛说道:“回太后,溶丫头大难不死,这三年也受了不少苦,这不她一想起来,就千辛万苦地摸回京城来找我了,想必也是受了死去的苏克察大人的庇佑。”
胤禛故意说出苏克察,为的就是死者为大,好让太后不忍说出什么道理。太后半天没言语,目光一直在苏溶溶身上如针一般扎着,好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太后终于开腔:“溶丫头,你这三年过得如何?以何为生?”
苏溶溶恭敬回道:“禀老祖宗,奴婢被马贼所劫,本以为生还无望,不了却被草原上一户牧人救下。奴婢失血过多,整整在牧人家休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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