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赶紧说道:“我想好了!要是生的是男孩儿,小名就叫果儿,寓意多子多孙,不仅有小胤禩,还有好多个小小胤禩,小小小胤禩!”
胤禩果然被逗笑了,插嘴道:“若是女孩儿呢?”
“若是女孩儿就叫宁儿,希望她一生幸福宁静。”
“果儿、宁儿”胤禩反复念着这两个乳名,越念嗓音越低沉,最后似乎成了哽咽。
……
既然是闲散宗室,自然没有了公差,也没有了多如雪片的文书折子,胤禩有了难得的清闲。每日他迟迟起床,吃了早饭就躺在榻上看书,一直看到晌午,晚饭过后会和苏溶溶一起在前海边上散步,一般过了三四天,胤禩便要会贝勒府一趟,不过最晚到晚饭时候,他便会回来。
张明德的案子完结了没几天,皇三子胤祉突然奏报说皇长子胤禔和蒙古喇嘛巴汉格隆合谋魇镇废太子胤礽,所以导致了胤礽癫狂荒谬。康熙听后大怒,立即着福郡王彻查。果然,福郡王在胤褆后院中发现了魇镇用的人偶,上面还写着胤礽的生辰八字。这事儿一出,朝中亲贵立刻开始向康熙奏报,说胤褆还曾收买武功高强之人欲行刺胤礽。户部侍郎奏报胤褆因为怀恨张明德劝说胤禩刺杀太子而被赶走,生恐胤禩向康熙告密,所以便恶人先告状,欲将祸水引向胤禩!
这一切消息从未有人来向胤禩通传,就连小卫子也很久没有来过,无论外面风雨如何,胤禩似乎都浑然不顾,只是陪着苏溶溶每日恬淡生活。
一天,胤禩一早起来便说打算要回贝勒府看看。胤禩刚走,苏溶溶也出门了。不管胤禩如何风雨不惊,在听到了张明德对她说的一切之后,苏溶溶再也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胤禩回来之后,她依旧与胤祥保持着联系,甚至还一次又一次地以白衣先生的身份去福郡王府“出谋划策”。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心思简单、正直纯善的苏克察溶溶,而是成了一个冷厉精明的女子,在一张人皮面具的遮掩下,动用着所有智慧,不断在本已经浑浊的权利旋涡之中,搅起了更大的风浪。
福郡王府中,苏溶溶一面接过银票,一面笑着躬身退去。她只是利用福郡王,因此拒绝了给他做师爷的盛情,只是就事论事,每次拿钱。这样不仅干净利落,而且也不容易留下隐患把柄。从福郡王府出来后,苏溶溶又去见了胤祥,她知道无论胤褆还是胤礽都不是胤禩最后的对手,所以,她必须争取胤祥,一点点亲近他,通过他去了解那个最终的敌人——胤禛。
两人坐在临月轩的包间中,胤祥看起来很高兴,正滔滔不绝说着什么,苏溶溶也是一脸笑意,静静听着。胤祥说完拿起桌前酒杯一饮而尽。苏溶溶不声不响又给他酌了一杯,漫不经心地说道:“唉,做皇子有什么好?兄弟之间都能如此绝情,三爷看着与世无争,但却背后给大爷捅了这么一刀。听说惠主子都向万岁爷请命处置了!唉……若说万岁爷无情也就罢了,身为皇上注定便是个无情之人,可是自己的母妃都要置自己于死地,大爷知道了定然伤心欲绝。”
胤祥皱眉道:“可不是!我听说大哥天天在宗人府的牢房里恸哭,他还不知道王府已经被抄的事情呢。”
苏溶溶点点头:“所以说这朝堂上没一个人能置身事外的!十三爷,您也一定要小心啊!”
胤祥眸光一热,笑着对苏溶溶说道:“放心吧,我身正影直,要不然皇阿玛也不会着我管着九门提督和丰台大营。”
苏溶溶也笑道:“你也别大意。照我说啊,还是少管事儿的好,就拿四爷说吧,谁也不亲近,万事也不争头,大隐隐于市,这才是真正的高明呢!”
胤祥想也不想开口道:“你别看四哥面冷,实际最是热心的人!说实话,二哥以前出了多少荒唐事,不都是四哥一直周全着。你以为二哥手下那些个酒囊饭袋能办得了事儿?!哼,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二哥都是被他们害的!”
苏溶溶笑道:“行了,别生气了,事已至此,咱们管好自己便成了。”
胤祥不知是醉了,还是借着酒意撒疯,他拉起苏溶溶正端着酒壶的手,结结巴巴说道:“溶溶,能再看到你真好!你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好多事儿,我有好多好多心事都没人能说,现在你回来了,我终于找到个说话的人了!”
苏溶溶笑着将手自然而然地抽出来:“十三爷,你这话说得好不公平!您现在都已经娇妻美眷一屋子了,难道还找不到个说话的人?对了,听说薇宁要生了是吗?这是第二胎了吧?”
一听这话,胤祥讪讪缩回手,仰头又是一杯。苏溶溶脸上笑容散去,眉间飘上了一抹说不出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