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胤禩笑得眉眼完成了一道虹,他攥住苏溶溶的两只手,郎笑道:“傻丫头!”
……
两个人来到燕西楼门口,便有小厮恭谨迎了上去,带到后院一处僻静院落。胤禩赏了钱,打发小厮下去后,好奇地对着苏溶溶问道:“你会儿你想和那道人说什么?”
苏溶溶摇头道:“不知道。让他先说,我后发制人。”
胤禩停了一会儿,笑看着她低声说道:“无论说什么,都还需提防几分,毕竟那道人和老九关系不一般,有些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苏溶溶知道胤禩是怕自己暴露了身份,便点头道:“放心吧,就算我失了分寸,不是还有你呢嘛。”
胤禩笑望着她,语气带了几分浅淡揶揄但更多的还是浓浓宠爱:“我哪里管得住你啊,你可是太后亲奉的俏巡抚,皇阿玛信任的女判官。”
苏溶溶也不谦虚,厚着脸皮回道:“那是我凭本事得来的,怎么你不服气?”
胤禩哈哈大笑道:“福气、福气!你有如此能耐,我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
两个人就像最平常也是最幸福的夫妻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甜蜜又温暖。
正说着,小厮进院通报说是张明德来了。苏溶溶立刻正经起来,胤禩也收起笑容,沉声道:“请张道人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灰袍束发的男子从院外飘然而至。苏溶溶放眼望去,只觉得胤禩说的果然没错,那张明德身形高寿,步伐飘逸,远看去的确颇有几分红尘之外的清高气质。
小厮送张明德进屋后,掩门而去。张明德行礼道:“小道见过八爷。”
胤禩客气又礼貌地应声,请他坐在桌边。苏溶溶仔细打量,只见张明德不仅气质飘逸,而且相貌也很是俊雅,虽然须着胡须,但看得出他年岁不大,而且眉眼之间还藏着男子少见的秀美。
虽然知道桌上有人*地观察着自己,但张明德没有一丝尴尬或是惶恐,他不卑不亢地端坐着,眼皮垂下,静静看着摆放着酒菜的桌面。
过了会儿,胤禩终于出声,给张明德斟了一杯清茶,然后说道:“听说先生是一路行来的,我给先生准备了马车,为何不乘车而来?”
张明德点头示谢,开口说道:“贫道一路走来也是听民意观民心。”
胤禩笑了笑:“那不知先生听到了什么,又观到了什么?”
张明德神色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也依旧平淡:“一路上我听到的都是百姓们家长里短的琐碎闲话,看到的也都是平淡不惊的太平生活。”
胤禩微微皱眉:“那看来先生这一路没什么收获。”
张明德摇头:“正好相反。琐碎闲话说明心智惰散、人不观政,平淡不惊说明世道疲弊、鲜有更张。”
一席话说得胤禩皱了眉:“先生所言差异,琐碎闲话、平淡世道正说明皇阿玛励精图治,当今天下政通人和,乃太平盛世!”
张明德轻笑道:“虽为太平盛世,但天灾不断,饥荒连年,这一切正说明虽然圣主主政,但东宫不仁,导致天道人道失和。”
这话就是大逆不道,胤禩不禁蹭得一下站起身,怒道:“大胆道士,竟敢妄谈国事!”
张明德笑着站起身,对上胤禩的目光无惧回道:“贫道说的都是天道,不以人力所动摇。”
胤禩转头不再看他,脸上的怒气还在,但态度却已经缓和了下来。张明德继续说道:“若是只为了求取个富贵,贫道根本不用背井离乡远走京城。贫道千辛万苦找到八爷,不过是看不惯世风日下,看不惯天道难行!八爷乃紫微星主命,有唯我独尊的气势,至高无上的权威,是众星的主宰。但是苦于对宫星象曜耀,所以导致您现在星象隐而不发,埋而不显。不过,现在对宫星已经黯淡,无人再能遮住您的光辉,所以,请八爷承天命、顺人心。”
张明德说完,躬身行了个大礼,而胤禩不发一言,神色凝重。就在这时,苏溶溶突然开口:“张先生,你是说八爷要当太子?”
一句话说得两个人都惊然愣住,毕竟这话藏在大家心中,谁都没胆量说破,没想到现在被一个看似无关的旁人这么轻松地说了出来。张明德顿了顿,终于点头道:“不错,八爷早就是太子之命,待万岁爷百年之后,便是圣主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