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说道:“我给你时间,让你忘了过去,重新……喜欢上我。”
苏溶溶平静地近乎冷漠,她嘴角扬了扬,旋出一个笑容,仿佛是嘲笑,亦仿佛是唏嘘。
第二天一早,苏溶溶就扶着苏克察的棺材准备启程了。从北京出发到锦州下葬,这一个来回就要三个月。苏溶溶这么一走,再回来便是三伏时节。若云从春装到夏装,给她带了好多换洗衣服,银两也装了不少。因为苏克察身前是从一品,所以朝廷专门派出了送丧的队伍,这一路上苏溶溶不必担心花销,也不用担心安全。
胤禛要去上朝,因此没有送她。若云在门口拉着苏溶溶的手,开口道:“溶溶,你一路上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早去早回。”
苏溶溶点点头,登上马车向城外长亭而去。
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胤禩站在城墙边上,看着苏溶溶的马车渐渐靠近,他一身护卫装扮,带苏溶溶马车驶离城门时,跳了上去。
帘子掀开,苏溶溶惊然抬头,两双眸子立时撞在一起。
“八爷……”苏溶溶捂住嘴。
胤禩一步跨进来,搂住苏溶溶的腰,颤着嘴唇狠狠贴了上去,这段时间他一直浑浑噩噩,仿若幽魂,唯有看着她、抱着她,这般吻着她时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以前,他从不相信什么相思泣血,可是现在自己便正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没有什么比失去她更加哀伤绝望!
这一次苏溶溶没由拒绝,她愣了一瞬,然后便迷失在胤禩深刻的吻中,到了后来还热烈地回吻他。
直到眼泪流进了嘴里尝到了苦涩,两个人才停了下来,胤禩深深凝视着苏溶溶,哽咽着说不出话。苏溶溶伸手为他擦去满脸的眼泪,惨淡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胤禩忍着泪点点头。
苏溶溶长叹一口气说道:“胤禩,镶白旗苏克察一族在锦州还有多少人口?”
胤禩一愣,问道:“你问着做什么?”
苏溶溶摇摇头:“不做什么,我第一次回去,带了些礼品不知道够不够分。”
胤禩想了想说道:“苏克察一族本来就是小族,现在应该不超过十户,也就四、五十人吧。没关系,要是带的不够,你就去找满福楼。”
苏溶溶冲他笑笑,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人抱了半天,苏溶溶推开胤禩说道:“你该走了。”
胤禩捧起苏溶溶的脸又是深深一吻:“溶溶,你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
就在胤禩转身要跳下马车的瞬间,苏溶溶喊住了他,微笑着说道:“胤禩,是我浪费了咱们之间太多的时光。”
胤禩颤了颤,摇头道:“不是的,都是我的错。”
苏溶溶又是灿烂一笑:“胤禩,我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我……我爱你!”
胤禩低声道:“我也爱你!”
……
胤禛下了朝之后就往城外赶,可是赶到的时候苏溶溶的马车早已离开多时了。从今天早上开始,胤禛的眼皮就一直再跳,他素来不是个迷信的人,可这次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仿佛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一般。
看着眼前飞扬的尘土,胤禛不禁长叹一声。
……
朝堂之上,也不平静。先是一个宫女因为私通外人被杖毙,而后是后宫的一个小答应上吊自尽。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虽然康熙都压了下来,但是谁都知道作奸者不是别人正是太子。
这一日,九爷胤塘下了朝后跟着胤禩回到贝勒府。书房中,胤塘道:“八哥,看来皇阿玛对二哥感情极深,出了这样的事情居然都能压下来!”
胤禩道:“对太子好,不过是看在孝诚仁皇后早逝的情分上,太子色胆包天、利欲熏心,咱们这次让大家知道了他无法无天的品行,他日就算皇阿玛想保他怕也难以服众!”
胤塘点点头:“八哥说得即是。现在太子府上还传出来一条消息,说是太子私自扣留了朝鲜王送来的贡品,而且还留下了一位原本要进贡给皇阿玛的美人。”
胤禩想了想,对胤塘说道:“派人给宫里传信,还要告诉朝堂上的张大人,务必让皇阿玛和文武百官都知道。”
胤塘笑道:“八哥现在所为才是大丈夫应有本色,兄弟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