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上次说过的事情,他只关心苏溶溶会不会给八哥带来灾祸。
咬着咬着,苏溶溶大哭了出来,使劲推着胤禩的手也渐渐攀上了他的脖子。原来感情真的不是像随便一个物件可以隐藏的,情到深处,什么担心忧虑,什么决心绝情,都抵不上两颗迫切靠近的心。
胤禩转头,亲了亲苏溶溶就在他唇边的脖颈:“别哭,是我错了。”
听他这么一说,苏溶溶哭得更凶,她使劲紧了紧搂着胤禩的胳膊,哭着说道:“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我都打算要忘记你了,谁让你来救我!”
胤禩笑了笑:“忘了我?那是谁说: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苏溶溶抬起头,看着胤禩辩解道:“你还说!这是我教你那位蒙古格格讨你欢心的!”
胤禩笑眼弯弯:“还狡辩,哪里有人教别人生啊死啊,不相聚、不相误的来讨情郎欢心的!”
苏溶溶瞪大眼睛说道:“你知道什么,这是一个喇嘛写得,对了,仓央嘉措,你听过吗?最美的情诗。就是写出‘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的那个西藏和尚。”
胤禩皱眉摇摇头:“一个红尘俗世外的喇嘛给谁写情诗?!”
“偏见!”苏溶溶擦了擦脸上的泪:“为什么学佛法就要弃情绝爱?!要是真的佛法无边,那就应该度化最俗最俗最俗最俗的人立地成佛!”
胤禩笑道:“看来你我就是这最俗最俗最俗最俗的一对痴男怨女,是不是?”
苏溶溶红着脸,低头嗔道:“谁和你是一对儿了!哎呀,你放我下来。”
“不放。”说着,胤禩还把她往怀中紧了紧。
“你放我下来啊!天呐,怎么十三爷和十四爷也在呢!快,快,放我下来!”苏溶溶这才看见胤祥和胤祯就在身后不远出瞧着他俩,羞得立刻往胤禩怀中躲了躲。
胤禩笑道:“在又如何,估计这天下长眼睛的人里,只有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嗯,不过让我放你下来也行,你再叫我一声。”
“叫你三声都行”,苏溶溶再傻也知道胤禩指的是什么,可她偏要逗他:“八爷,八爷,八爷!”
胤禩立刻抱住她往前走了几步:“信不信我把你一直抱回大营?!”
“我信!我信!”苏溶溶赶紧急急认错,红着脸,小声唤道:“胤禩”。
胤禩欢喜地笑出了声,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这两个字虽然是我的名字,但已经很久没听人叫过了。还记得小时候惠母妃带我去见额娘时,她唤我禩儿,长大之后,我便是‘老八’、‘八爷’,名字生疏的自己都觉得生。”
苏溶溶听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心里知道他少时因母亲身份低微而受到的冷遇,于是心头一阵酸热,抱着他又唤了一声:“胤禩”。
胤祯看的好奇又惊叹,胤祥叹声道:“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明郡王早已经牵着醒过来的黑马离开。苍茫的草原上,弱水静静流着,生恐打扰了这对好不容易才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
两人手牵手走到距离大营百米之处停了下来。苏溶溶松开胤禩的手,含羞说道:“你先进去。”
胤禩叹道:“真想就这么拉着手一直走下去。”
苏溶溶脸红红的,抬头看他:“总有那么一天的”。
胤禩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溶溶,你可愿意跟了我?”
苏溶溶脸红的发烫,正要扭捏,突然抬头急声问道:“我不是秀女落选了吗?还能再嫁给你吗?”
胤禩开怀笑了起来。苏溶溶一愣,发觉自己说的好像多么恨嫁一般,赶紧面红耳赤地低下头。
“皇子娶一个落选的秀女的确有失体面……”胤禩边说边偷眼打量苏溶溶。
果然苏溶溶瞬间就变了脸色。
胤禩连忙又说:“可是,谁让那皇子就是这世间最俗最俗最俗的人,偏就上赶着喜欢呢。”
苏溶溶被他逗笑了,故意夸张地说道:“八爷,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这么巧嘴滑舌的人啊!”
胤禩拉住苏溶溶,拽进自己怀中,叹声说道:“溶溶,在你面前我不是八爷,不是主子,更不是什么贤王,我就是胤禩,你看得见、摸得着、感受的到的胤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