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脱口而出:“是啊,反正八福晋也要制备,您也不在乎捎带手地多准备一份。”
苏溶溶话音还没落,胤?便停住脚步,诧异看向她,似乎不明白他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眷,怎么现在突然就说到了八福晋。
苏溶溶已经从没遇到过这样复杂的场面,她也不知道那句话说出后是想提点胤?“你是有家室的人”,还是像在吃醋撒娇。总之她现在完完全全低着头,七上八下担着心。
胤?看了会儿苏溶溶的头顶,用四个字“我知道了”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尴尬。苏溶溶点点头,认为提点他已经是“有妇之夫”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常常舒了口气。
送胤?走后,苏溶溶急忙跑去好苏克察,询问今日面圣情况。苏克察看起来心情很好,和她简单说了几句,便哈欠连天地歇晌去了。
不管怎么样,想到后天就可以出去旅游了,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苏溶溶高高兴兴伺候苏克察睡着后,立刻走出尚书府,直奔百花深处而去。
百花深处,瘦竹越发清瘦挺拔,可庭院还是深深寂寞。宋离一句话不留地走了,苏溶溶气过恨过也发誓要彻彻底底将他忘了。可是越想忘,越难忘,她悄悄将这小院租了下来,一切陈设丝毫不动,还雇了房东每日清扫收拾。苏溶溶总想着宋离一定会回来,到那时,他如果看到了自己这么用心守着他曾住过的宅院,也许就会明白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马上就两个月了,苏溶溶派去金陵的人都又回到京城了,可宋离还是风一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苏溶溶推开院门,走到院中。那棵石榴树上的石榴已经熟透,被房东摘下来晾晒在窗户台子上面。
苏溶溶掰开一个石榴,一粒粒吃着石榴籽,心中想起了在这儿和宋离喝石榴酒的场景。那时风清月明,自己仗着酒醉,逼问他是否喜欢自己,他承认了……回去的晚上,两人还一直手拉着手,分手之时,他还念了一首那么美的诗……。
苏溶溶再也忍耐不住,“呜呜”哭出了声:“宋离,我错了,我不该疑心你,你回来吧!”
伤心了一会儿后,苏溶溶坐在案几旁,铺开宣纸,研好墨,提笔写道:“宋离,这是我给你写得第二十一封信了,你也该回来了吧?这段日子你都到哪儿去了?一定有很多新鲜事情告诉我吧?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听你的故事呢。我最近又破了几个案子,很有成就感,也很想一一讲给你听,我讲故事可是很有水平的,你要是不听绝对后悔!宋离,后天我要随驾秋巡,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我怕你回来了想找我找不到,所以将虎子和竹哨留在这儿,你若是回来了,就让虎子给我捎个信,我也带着竹哨,无论天南海北,虎子都能找到我。”
写到最后,苏溶溶怔了半天,才又写下最后一句:“宋离对不起。”
一旁虎子似乎知道要和主人分离,咕咕咕地叫个不停。苏溶溶伸出一根指头逗弄了它半天后,才将房东大嫂找来,详细嘱咐了虎子的饮食起居,苏溶溶才万分不舍地离开。
走出百花深处,苏溶溶长长地喘了口气,她也的确需要出去放松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