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尚幼,还是个女流之辈,张宅那么大的案子,她如何能断得了,不过是混着苏克察大人监管顺天府,闹着玩儿罢了。要说这事儿的确是有些儿戏了,苏克察溶溶有错,苏克察尚书也有错!”
康熙沉吟了一会儿,问道:“苏克察溶溶,你将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可知你过错再大,也顶多是个思虑不周,你阿玛监管顺天府,他才是失职之过!”
康熙语气突然重了,苏克察赶紧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道:“奴才最该万死,罪该万死!”
苏溶溶抬起头,装着胆子看向康熙,她神情悲切,但却是分外沉静从容:“圣上,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奴婢是个刁蛮的格格。但天生我才必有用,奴婢生来就爱勘察断案,从小便将《洗冤录》看的滚瓜乱熟。前些时日进宫,偶尔遇见太后娘娘宫中有了误会,奴婢便斗胆分析,平了那几个奴才的冤屈。本是无心之举,却被太后看在眼里,因而赏赐了奴婢这块凤牌。后来奴婢的阿玛说这不仅是咱大清朝,更是历朝历代从没有过之举。奴婢想既然太后如此看重奴婢,奴婢需得给太后娘娘长脸,给大清长脸!”
说着苏溶溶又一个磕头:“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圣上责罚!”
康熙看着苏溶溶好半天,突然大笑起来:“苏克察溶溶,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是狡猾的很!”
康熙话音没落,大家都惊了,尤其是胤?、胤祥和苏克察,简直面如土色。天子一怒,伏尸万里。苏克察甚至已经做好了以自己这条老命换苏溶溶一命的打算。
可谁知康熙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真会算计,不打自招,上来便是认错,堵得朕无法责备;而后又什么若是思虑周全些,暗示你已有万全之法,只能朕来问你;方才额齐说你和你阿玛,你立刻自贬到底,然后步步算计,直到抬出来太后来压朕!苏克察溶溶,你当真以为朕是你那一心护短的老子不成!”
苏溶溶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大声回道:“皇上圣明!但只要能为了能破张宅案,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奴婢纵然是险种求,也要拼力一试,求皇上成全!”
康熙冷笑道:“凤牌在你手上,朕能不成全吗?!”
苏溶溶咬咬牙,叩头道:“谢皇上成全!”
“别急着谢!”康熙语气放慢了下来,一字一句咬得分外清晰:“朕限你一个月破案,若是破了此案,朕钦赐你龙头金牌一个!若是破不了,你就跟你阿玛回盛京去吧!”
“奴婢遵命!”苏溶溶又是一个五体投地,趴在地上冷汗冒了一身。
南书房出来,苏溶溶一脸煞白走在最后。胤?不顾旁人目光,等着苏溶溶走到面前,然后开口道:“苏克察溶溶,你有几个脑袋经得住砍?!”
苏溶溶冷脸回道:“我有几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甲三科的人不能白死!”
“你!”胤?气坏了:“你心里只有甲三科,只有断案,你想过你阿玛没有,想过我……我们这些可能被你牵连的人没有?!”
胤祥赶紧劝架:“八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先出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