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溶仗着酒劲儿,瞪着宋离问道:“你……你不记得我了?”
宋离仔细看了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就是昨日在神武门前与十三爷叙话的那位格格吗?”
这时候,长生已经跑过来,伸手挡在他二人之间:“溶溶,怎么了?”
苏溶溶在心里狠狠叹了口气,对长生说道:“长生哥哥,你带了绳子没有?”
长生一愣,摇摇头:“没有。”
“那……借我你的腰带一用行吗?”苏溶溶本想直接扯下宋离的腰带,但还是忍住了,她不愿以后他记起来是,自己落得个沾帅哥便宜的口舌。
“啊?!”长生顿时尴尬不已:“你用我腰带做什么?”
苏溶溶下巴向着宋离一伸:“绑住这个贼人啊!”
宋离哭笑不得:“在下不是贼人,而是正好遇上了贼人,路见不平而已”。
苏溶溶冷笑一声:“留着跟法官说去,我只看到你和人打架了。”
宋离瞪她一眼:“既然你看到我和人打架了,那么为何只抓我,不去抓他?”
苏溶溶一愣,心说这个讨厌鬼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她板起脸,拿出以前刑警抓人时,对待犯人的狠劲儿,呼喝着说道:“老实点儿,怎么抓人是我的事儿!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
宋离一张俊脸满是无奈,甚至有些愤怒地看着苏溶溶:“如此这般,姑娘是定要抓我了?”
苏溶溶眸子一瞬不瞬对着宋离的眼眸:“对不起,我是警察!”
苏溶溶和长生一前一后将宋离夹在中间,苏溶溶拽着绑着宋离手腕的绳子,心中快活的想要喊出来。无论前生今世,她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什么人,但是对宋离,苏溶溶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三人回到顺天府时已经过了一更,苏溶溶让长生回府告诉阿玛自己再审案子。长生本不放心留溶溶一人在此,但看着顺天府里一层外一层的侍卫,也只能依她。
苏溶溶将宋离安置在甲三科的一个藤条椅子上,又取来刑具,将他的两只手和椅子腿绑在一起,然后拿出纸笔,准备做材料。
宋离虽然有些灰头土脸的,但气质还是高雅,神情也算从容,一双如星美目还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甲三科的陈设。
苏溶溶心里虽然也嘀咕自己这算不算大题小做,但转念又一想,万一他是个江洋大盗呢?所以,宁可错抓后赔罪,也要严审!
她向砚台里倒了些水,拿着毛笔胡乱沾了沾,先写了几个大字“询问笔录”,然后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人,出生年月”
“在下宋离,壬戌年通州生人。”
苏溶溶拧起眉头暗自思量:壬戌年?壬戌年是哪年啊?
“离再过一个月便二十有二了。”
他这一搭腔,苏溶溶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苏溶溶轻咳一声,继续问:“说说吧,你刚才在干什么?和你打架的是谁?你们为什么打架?”
宋离想抬一下手,却被枷锁拘着,十分不舒服。苏溶溶咬了一下嘴唇,还是没言语。
宋离叹道:“在下刚从云英胡同与友人喝酒,出来时,见一黑影从一户人家翻出来,随后便听到犬吠之声。在下料想那黑影也许是翻墙入室的贼人,便想出手试探,哪知那贼人直直打了上来,便与他纠缠了两招。眼看就要擒住,谁知……”
他顿住,苏溶溶却急了:“谁知我来了是不是?!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既然你问我,我自然只能说出自己所经的‘一面之词’,至于真假,捕快大人早日抓到那贼人,便能分晓自知!”
这个讨厌鬼说话夹枪带棒,果然是讨厌!苏溶溶咬牙切齿看了他半天,然后提着笔录走到他面前说:“看看有没有出入,没有的话签字!”
宋离抬抬手,示意手上戴着刑具。苏溶溶忙解下了链子。
宋离接过那笔录,看着看着,脸上荡起一阵笑意。
“你笑什么?”苏溶溶扯过笔录。
宋离抬头看向苏溶溶,眸子里像有个顽皮的小儿一跳一跳的:“我看完了,在哪儿签字画押。”
苏溶溶红着脸,转身拿过笔墨,指了指最下角:“如果我记录的没问题,你就写:以上笔录我都看过,与我说的无异”。
她说完,宋离也正好写完,只见那一行也是从左至右的正楷字各个如列队的士兵一般整齐的让苏溶溶汗颜。
待宋离写完,她拿起笔录,写下“记录人苏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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