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这口!”
“得!”王头一拍溶溶后背:“既然长生兄弟爱吃,咱就去哪儿了!不过你到时候可别说哥哥我不体面,请你吃那些个下水!”
苏溶溶“哈哈哈”大笑:“不能够!”心里却多多少少带了些又酸又甜的期许。
6个人坐着马车直奔前门,苏溶溶一马当先,冲到了店里,俩眼一下子就飞到了靠门的桌子上。破凳子尤在,但对面儿那个“讨厌鬼”却无比讨厌的不在了。
苏溶溶高涨的情绪立刻蔫了下来。此时,王头带着大家往楼上走去,他们穿的虽然都是便服,但腰里都挂着标志身份的东西。王头和苏溶溶是铁牌,其他人腰间系着铁尺。店小二一看是差爷,立刻殷勤地请上楼,点头哈腰伺候着。
可惜苏溶溶却早没了兴致,她强打起精神和大家支应着。
三杯酒下肚,黑三就开始喷:“长生兄弟,你长得也忒秀气了些吧!虽然这面庞黑,但是肉皮儿细啊!再加上这小身板儿,怎么看都像个娘们儿!”
黑三说完,其他兄弟,就连王头都看着苏溶溶,从他们的眼神中,苏溶溶发现了黑三的这个疑问具有普遍性。好在苏溶溶早有准备,她摇头道:“不瞒诸位哥哥,我小时候早产,生出来还没个耗子大,我额娘都给我扔雪地了,我叔正好路过,看了看还有气儿,这么着才抱起来捂在怀里活了下来,但身体从小就弱,这也是为什么我叔给我起名叫长生的原因!”
说着苏溶溶还拽着自己的衣服,特真诚地说道:“我因为小时候挨了冻,胸口一大片皮肉被冻坏,剜了下来,现在还有一片……对……就像着小肠一样密密麻麻的疤瘌呢,我让你们看看!”
“别别!”王头盯着赤红弯曲的小肠打了个冷颤,急忙拉住苏溶溶解扣子的胳膊:“不用啦!黑三一喝酒就胡吣,你别搭理他!”
经过这一招“先发制人”,大家伙对苏溶溶与黑脸不相符的身板彻底没有了怀疑,您想啊,那个女子能主动解扣子让一群男人验胸啊!
三杯黄汤下肚,一群大老爷们儿已经将言语不多的“长生兄弟”忘到了一边。苏溶溶也乐得清静,爬在窗户上蔫蔫看着黄土街面。
从清穿之后,她逐渐发现自己的性格与之前发生了很大变化,也许这具身体还保留着以前主人的一些本性吧,苏溶溶发觉得自己变得任性又幼稚,如果说以前是冷静睿智一百分,那么现在只能做到七十分。这种突然的变化,苏溶溶不知道是好是坏,其实这段日子她虽然乱的满头包,但感觉比在刑警队的日子轻松自在了很多,仿佛压抑很久的小女生天性被完全释放,她不再是那个冷硬坚强的女刑警,而真正成了一个普通平凡的小女生。
这边,苏溶溶靠着窗子胡思乱想,那边,甲三科的兄弟们已经喝得胡言乱语。苏溶溶看着月亮由天边一点点爬到正当空,突然猛跳起来,不管不顾地对着发酒疯的兄弟们喊道:“我要回家了!”
可是,她喊半天,没人搭理。苏溶溶赶紧喊来店小二,胡乱抓出银子塞进小二手中:“这是酒钱……还有房钱!看这样子他们今天是回不去了,麻烦您找地儿让他们凑合一宿!”
说完,她赶紧往楼下跑。看见门口马倌儿时,苏溶溶脸红了红,还是冲过去问道前几日雇马车那位男子叫什么。可是凭她怎么说,马倌儿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她说的是哪儿出。即便苏溶溶急得火大,也只能作罢,赶紧雇了马车往家跑,她晓得如果阿玛知道自己男扮女装当起了捕快,绝对不可能让她再踏出尚书府一步,要真是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她痛快!
投胎一般赶回家,只比阿玛早回来半步。苏溶溶飞速洗了脸,换了衣服,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正堂,苏克察已经坐在那里揉额角了。
第二天,苏溶溶又跟在阿玛身后进了甲三科。她来时,其他人还没到。苏溶溶找到卷宗,坐在桌前,一本正经地打开来,只见赫然一行字,触目惊心地写着:广安门外小井村张文茂祖宅三十七口灭门案。
苏溶溶定了定神,37口人瞬间被全体杀害,这样的案子她从警未见,只觉不可思议!
苏溶溶一页一页认认真真但也十分辛苦地看着卷宗,她看卷时,精神高度集中,丝毫不能受打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中午。一旁文件格子上,还有半尺厚的证人证言和法医尸检,要看完这些估计非熬夜不可了。苏溶溶伸了个腰,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腰身。
这时候,甲三科小李子回来了。他冷不丁看见苏溶溶正愣着,想要开口询问,只听苏溶溶已经率先开口:“小李哥,张家灭么案已经过去了5天,现场怎么样了?还有尸体呢?怎么保存?”
“保存?”小李哥脑袋还有些晕,他想了片刻说道:“张家还有远房亲戚住在门头沟,我记得王头让他家亲戚来领回尸体,想必房子也就给他们亲戚了吧。”
“唉呀!”苏溶溶狠狠拍了下桌子:“怎么能这么草率呢!没破案之前,这些都不能动啊!走,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