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会儿要进城里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苏溶立刻点头,连声说道:“好啊!”
坐在车上,苏溶和大家一路开心地聊着,那种真相快被揭开的兴奋,让她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苏溶本身并不是个沉闷的人,她开朗热情,只有在面对犯罪分子时,才会变成沉稳肃穆的女探长。
“苏溶,你们刑警队儿是不是有一个叫文军的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苏溶笑盈盈应这话。
“嗨,我们是一届的同学,他当了刑警,我分到了监狱。前两个月同学聚会,他一脸郁闷,听说是正在追求他们队儿的一个女孩儿。”
苏溶抿嘴儿笑着,看向窗外。
一旁坐着的另一位同志打趣道:“李哥,小苏不就是和你那哥们儿一个队儿嘛,没准儿,你那哥们儿追的就是小苏。”
“真有可能!”司机老李哈哈笑着。
苏溶也乐着说道:“我都大龄剩女了,谁追我啊!”
三个人哈哈笑着,一路沿着盘山路疾驶而下。其实文军追的还真就是苏溶。自从到了刑警队,相貌甜美、性情开朗的她就是众多光棍儿男青年追求的对象。可惜苏溶似乎并不急着谈恋爱,她对所有的追求者都礼貌客气,渐渐地,追求他的人都知难而退了,苏溶也由香饽饽变成了大龄剩女。
吉普车在山路上熟练地绕弯,这条路基本没人走,所以老李开的很是大胆。突然,就在苏溶昨天被野羊撞到的路段上,一块钢板状的东西飞了过来,老李一个急拐弯,车头一下栽进了路边的山坡。失控的车子一路掉了下去,苏溶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陷入一片黑暗。
……
呼吸、缓慢、持久的吸气和呼气,每次都尽量使用横隔膜呼吸法……危急之中,这样的呼吸不仅能够保命,而且还可以让极度紧张的身体和神经放松……。
苏溶觉得胸口像裂开了一样,有人一边喊着“一、二、三”,一边使劲按压自己的胸口。这是心脏骤停时的急救起搏术,可是就在那最后一下,苏溶清晰感到一根马上就要折断的肋骨一下子扎进了停止跳动的心脏。她想大喊一声,但一切都已经结束……。
“格格!格格!”有人在耳边急切喊着:“格格眼皮子动了!快叫大夫!”
苏溶笑了笑,原来这世界上果真有地府啊!
两根温热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腕子上,苏溶猛然一个机灵,不可能,鬼怎么能感受到温度?!
她不敢睁眼,但是又不得不睁开,因为那两根指头已经掀开了自己的眼皮,一个长须老者正凑近了看着自己。
“啊!”苏溶大喊一声,一个挺子坐了起来。她的猛然一动,吓得身边三个人也是大吃一惊。正不知如何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两人双目对视,那男子一步跨到床前,一把搂住苏溶大哭道:“妞啊,你可醒了!阿玛都快吓死了!”
苏溶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吃力推开男子,瞪着眼睛说道:“你……你……”
男子顾不得擦泪,连哭带笑地说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妞啊,以后阿玛再不娶妻了,就咱爷儿俩相依为命行不?”
苏溶咽了口干沫,难道……难道她又转世投胎了?可自己为什么还会记得以前所有的事情?不是说投胎都要喝孟婆汤吗?还是多年刑警训练帮助了她,甭管心里怎么抖,苏溶脸上立刻恢复了正常,她开口说道:“阿玛……您不要这样!”
一开口,声音十分稚嫩,苏溶不动神色伸出手和脚看了看,按照手足大小,她现在应该不会超过15岁。
听到苏溶说话,男子立刻松了一口气,拉住她的手说道:“妞,不怪阿玛了是吗?”
苏溶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点点头。
“好闺女!”男子大掌宠溺地拍了拍苏溶面颊:“好闺女,想吃什么,告诉阿玛!”
那男人手掌又厚又粗,满手茧子,一定是常年劳作,苏溶这才打量了一下周围物件。一看之下,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天呐,大家穿着长袍马褂,男子剃着半个光头,这一切莫不是……清穿了?!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老仆打千儿道:“主子,内务府郎大人求见,说是和您商议四贝勒府扩建之事。”
男人点头说了句:“知道了,先好生伺候着,我一会儿就去。”
老仆人又是一个千儿,转身离去。男人转过头,对着苏溶安慰道:“妞,阿玛要去忙,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吗?只要别再吓唬阿玛,怎么着都成!”
那男人说的极为真切,带着父亲对女儿浓浓的疼爱,苏溶心里一软,乖乖点头说道:“阿玛放心,我再不会做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