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上位不难,难得是如何在信王面前获取超过东林党的信重。”
穆银瑶眼神微凝:“温晴空,你一个小小的二皮匠,对明州朝堂之事了解的倒是不少。”
温晴空洒然一笑:“圣女说笑了,过去我是小小的二皮匠,如今我可是圣教长老,自然也要想办法立下些功勋。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在其位,当然便要谋其政了。”
穆银瑶:“好!温晴空,只要你尽心尽力帮我做事,他日我登临教主之位,圣教太上长老必然有你一个!”
温晴空拱手道谢。
“此事,全权交给你负责!”
放下手时,穆银瑶已经飞掠而去,数日不见,她的身法明显有极大进步,腾跃之间,人便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温晴空眸光冷漠,返回自己家中。
一夜无言,次日天明,温晴空起床之后,便开始教导霜儿打拳。
而此时,沈炼的家中已经来了他极不喜欢的客人。
丁白缨道:“锦衣卫案牍库的事情,你做的很好。”
沈炼嗤笑:“案牍库不是我烧的,你不必拿这件事来要挟我。”
丁白缨眯起双眸,她的两名弟子男弟子丁泰、女弟子丁翀闻言都已一左一右挡在堂屋门前,封住沈炼去路。
沈炼见状,不慌不忙,既然得知北斋不在眼前这些人手里,那么他便没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是官,对方是贼。
擒下他们还是大功一件。
丁白缨敏锐觉察到沈炼的底气,此时的沈炼就像一头放开锁链的猛兽,随时随地都会择人而噬。
“你莫非忘记北斋还在我们手里?”
沈炼轻蔑的看着她:“那你们就让她去告发我啊,多说一句,北斋的画我都已经烧的一干二净。”
丁白缨迎着沈炼的目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沈炼,你不要觉得自己没有破绽了。”
“莫要忘记,你是锦衣卫,该知道锦衣卫与两厂的手段。”
“有些事情,其实不需要证据。”
沈炼轻笑,并未出声,他如今才不理会丁白缨的这些话语,无非都是在诈他罢了。
若非知晓自己未必是眼前这师徒的对手,无论如何,他都会将对方留下来。
丁白缨也知道他所想,轻笑一声,带着两名弟子离开沈炼家。
西山,凉亭,四周无人。
丁白缨离开沈炼家后就抵达这里,陆文昭一身便装,与在两厂太监前谄媚低贱的模样完全不同,气度雄浑,目光冷厉。
负手卓立中,透着一股威棱四射的豪气。
“他说了什么?”
丁白缨将与沈炼的话一一叙述一遍。
陆文昭皱起眉头:“锦衣卫案牍库不是他烧的?那说明郑掌班之死也并非他所为,如此倒是奇怪了,那究竟是谁干了这些事?”
“并且他知晓北斋不在我们手中,说明擒拿北斋的人一定与他见过面。”
“当日西山擒拿北斋一事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兄,那现在该怎么办?”
丁白缨看向陆文昭的目光柔情似水,不复面对沈炼时的冷厉,足见她对陆文昭的情意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