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颤声惊呼道。
“伏兵?怎么可能?”
陈问礼拉开珠帘,根本不信。
但,抬眼一看,只见数千的步卒大军从管道两侧的山林之中俯冲下来。
没有震天的喊杀声,但那可怕的气势和杀意,却震慑人心,让空气都骤冷了三分。
这些步卒兵的行动极为迅速,战术执行更是有条不紊,每一位悍卒的身上都蓬勃着强横的血气!
而最重要的一点,这些突然杀出的伏兵,穿的不是汉南步卒的兵服,也不是西夏鞑子的皮甲!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哪来的伏兵?是……是谁的兵?”
“这不是汉南兵,也不是西夏兵,难道是?”
“不!不可能!!”
陈问礼踉跄的缩回车辇内,身后跟着的一众陈门核心成员已然彻底的呆滞了,颤声惊呼道。
蜀西车门的车辇马队连同府兵,也不过才数百人,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这一千步卒军给包围了!
这突然杀出的步卒军来势凶猛,目的直接,而且战术清晰!
包围之后,先缉拿府兵,而后一队人立马跟上接管马队,调转方向朝着官道侧方的东北方向斜插而上。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快到令人发指!
正中车辇之内,陈问礼造诣面色苍白,同行的一众陈门核心人物更是瑟瑟发抖,根本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些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要干什么?
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你,你们是什……”
这是车辇之外的那位府兵首领的声音。
但,话刚刚说到了一半,便是一声突兀而襂人的拔刀声和紧随而至的滋血声,最后再次归于那慎人的平静之中。
陈问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示意靠进车帘的小儿子偷偷看一眼,但刚刚拨开车帘,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柄造型极为诡异的单刃直刀!
泛着寒光,杀意森冷!
寂静!
窒息一般的寂静!
车辇之内,陈问礼等人甚至连喘息都不敢大声。
马车颠簸的厉害,这显然不是在官道之上,而行进的速度也快的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
颠簸停止了,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阵尖锐无比的摩擦声。
这不是路面,而是冰面!
陈问礼再次心底一沉。
过江了?
很快,车辇再次颠簸了起来,那尖锐的声音不见了。
这……这是进入汉北中州了?
陈问礼已经彻底的懵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突然杀出、而且根本摸不清目的悍卒到底是什么来头?
是天武帝的兵吗?
不可能!
魏皇的五十大军没有溃逃迹象,天武帝怎么可能将兵马布控到了汉南益州境内?
陈问礼在心里否定!
但!
没过多久。
陈问礼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随着车辇的快速推进,这股血腥气味越发的浓烈,车辇之内开始有人作呕,而后呕吐,最后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