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算到地方了,这一道船坐的老子是腰酸背痛,浑身都快散架了……”
夜色深沉,小舟刚一靠岸,范天九便立刻跳出小船,伸着胳膊,对着月亮舒爽地做了一个懒腰。
“呼……九哥,别顾着自己爽,赶紧过来帮忙搬行李……”
司必安一边拖着行李箱跨出小舟,一边满脸不悦地对范天九喊道。
“嘿嘿,对不起,安子,把你给忘了……”
范天九闻言转过身来,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帮安子把行李拖出了小舟。
“两位小哥请等一下……”
正当范天九和司必安把行李拖出小舟,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老船夫忽然叫住了他们……
二人回头一看,发现老船夫俯下身,从船底掏出一盏古朴破旧的油灯,并用船头那缕青火点燃后,转身递给了范天九,并幽幽地说道:
“两位小哥,前面山岗上便是你们想要去的地方。
这盏灯名叫‘引魂灯’,它可以点亮山路旁的彼岸花,指引你们的前去之路,自此以后,世事无常,望两位小哥好自为之……”
“哦,是吗?呵呵,谢谢啊……”
不知为何,听到老船夫这么说,范天九心里感觉直发毛。于是连忙伸出手,把这盏古怪的油灯从老船夫手里接了过来。
范天九刚接过油灯,灯中的青火便忽然闪了一下。
紧接着,只见原本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旷野,忽然亮起一片幽蓝的柔光。
“哇塞——!高科技哦,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热感应照明装置……”
范天九一边赞叹,一边俯身去看那些蓝光——
而这么低头一看,范天九才发现,发出这些光亮的,是山路上开出的一种模样古怪的蓝花——
这些花的花瓣分成三瓣,成上圆下尖的形状,再加上中间两个黑洞洞的花心,打眼一看,就像一个个蓝色骷髅,非常的恐怖瘆人……
“额滴神哪……老大爷,你刚才说这叫什么花?怎么看着这么……”
范天九的话还没说完,一转头,忽然发现老船夫竟然连着小舟一起不见了,他身后只剩下笼罩着雾气的幽暗河水在黑夜中微微荡漾。
“安子,那老头人呢?”
范天九转头向安子问道。
“不知道,我刚把行李搬下船,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司必安耸了耸肩膀,无奈地答道。
“哼——!送咱们过来时,划船慢的像蚂蚁爬,轮到自己下班了,就像开摩托艇一样,嗖的一声没影了,看来这老头平常也是个喜欢磨洋工的老油条……”
范天九对着黑黝黝的湖面不悦地嘀咕了两句,然后转过身,提着油灯往前方一照——
借着月色,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在不远处幽暗的山岗上,矗立着一座类似城墙般的高大建筑。
“算了,不理他,那老头说地方的应该就是那里,看起来好像不远了……安子,你跟紧点,这地方黑不隆冬的,小心别把自个搞丢了……”
说完,范天九便拉起行李,与安子沿着山道一路向着岗顶爬了上去……
虽说夜色如墨,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引魂灯的青火和身旁彼岸花发出的蓝光交相映照下,范天九和司必安还是顺利地爬上了山岗,不一会儿,二人便来到了那座高大地建筑物的面前……
“哎呀……可算爬上来了,这一路又上山又下山的,老子腿都要遛细一圈了,没想到,想当个野鸡大学的大学生也这么不容易……”
刚爬上山岗,范天九便弯着腰,扶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
“呼呼……没、没错,咱俩得赶紧吃点东西补充卡路里,否则的话,别说学习力,连繁殖力都快保不住了!来,九哥,我给你点……妈呀——!”
饥肠辘辘的司必安刚从包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想递给范天九。没想到刚一抬头,便大叫一声,瞬间吓瘫在了地上。
“鬼叫什么?!这深更半夜的想吓死人吗——?”
范天九满脸不高兴的对司必安骂道。
“九、九哥,你、你看那个……”
只见司必安脸色惨白地坐在地上,伸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范天九的身后,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切~瞅你那小胆,不就是天黑了点吗,有什么好怕……哎呦!我去——!”
范天九刚想嘲笑司必安胆小,没想到刚一回头,他自己也差点没被身后的景象吓尿了——
原来在幽暗的青灯映照下,只见在两人身后,竟然矗立着一个巨大而诡异的白色石牌坊——
只见这个牌坊由一块块白色的石砖构成,因为年代久远,白色石砖上已经布满了点点黑色霉菌,连牌身上篆刻的字都快掉光了,显得破败不堪。
而更可怕的是,在牌坊的两旁,竟然坐落着两座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像——
左侧的鬼像,是个一身褴褛白衣,头戴高帽,脸色惨白,吐着猩红血色长舌的白无常雕像。
右侧的鬼像,则是一袭黑衣,身材矮胖,手里拿着哭丧棒,满脸漆黑的黑无常雕像。
这两个无常鬼像,一左一右,一黑一白,表情狰狞恐怖地拱卫着白砖牌坊,在黑夜中猛地一看,真能把人的心都吓跳出来。
范天九吞了口吐沫,壮着胆子,小心地把引魂灯举到了这两座无常雕像面前照了照。
青光萦绕之下,只见这对黑白无常雕像的手里,分别拉着一副石块做的对联——
三寸气在千般用——正在捉你。
一遇无常万事休——你可来了。
“哼!什么破对联,既不折合,又不押韵,吓唬鬼呢——?!”
范天九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对着两座鬼像叫骂了一句,然后举起引魂灯向牌坊上照了照,转头向坐在地上的司必安叫道:
“喂——!安子,这牌坊上好像有字,我看不清楚,你带着眼镜眼神好使,你帮我看看……”
司必安闻言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借着灯光,推着眼镜仔细瞅了瞅那个牌坊正中那三个大字,颤巍巍地说道:
“好像是……关门。”
“什么?!关门?!完了——!果然是个野鸡大学,还没开学就倒闭了!老子走了这么半天,他居然关门……”
范天九闻言等式怒火中烧,刚想抬腿去踢那个牌坊,没想到却被司必安拦下了——
“等等,九哥,这牌坊有年头了,古时候的字应该是从右往左念的,所以这两个字应该读成——门关”
“门关?这是个神马鬼意思?”
范天九挠着头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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