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行了!”
“您记下来,把地址、电话记到备注里。”
“真够麻烦的。”
工作人员嘟哝着,不太情愿把武大队他们的地址、电话记下来了。
“行了吧,你看,都记下来了。”
“好咧!谢谢你啊!小同志,回头我请你吃桂地正宗的螺蛳粉!”
“哈哈!谢谢!”
从公安局出来,武大队的手下还忿忿不平:“这些资产阶级狗崽子!当初就收拾他们轻了!”
“唉,时代不同了嘛,总得向前看。”
“向钱看,看向钱!”
童建军、光辉、旺旺、大斌他们四个在街上转了转。
刚开始还挺兴趣十足的,过了会儿便索然无味了。
越国的革新开放毕竟才三四年而已,西贡的繁荣程度别说跟魔都、羊城比,就是跟东北的二线城市比,都要落后一些。
街上也播放着《红楼梦》、《西游记》、《聊斋》、《济公》等热播剧的主题曲。
商店里也有牛仔裤、体恤衫。
但总体还是落后,吃的玩的用的都跟华国80年代初差不多,10层以上的高楼都没几栋。
不过,等到傍晚时分,花灯初上,西贡这座城市却开始展现另一番景致。
就像羊城、魔都一样,生活再怎么简单,夜生活还是必须有的。
尤其革新开放的当下。
街头已经开始有酒吧、咖啡吧了。
看着一排闪烁的霓虹灯,旺旺直咽口水:“说不定有菌子吃……”
光辉给了他一巴掌:“你个狗日的,净惦记这些东西,出来这么多天了,一点觉悟都没有。”
大斌说:“听说这里有种东西叫加非,挺好喝的……”
“咖啡吧。”
“大城市里的人都喝这个,喝了倍儿舒服。”
“那就跟抽烟喝酒差不多,是郭嘉允许的,走吧,咱们进去喝几杯。”
童建军和光辉他们几个在街上转了转。
光辉虽然不会当地语言,但见过的世面不必童建军少,而且人更精明。
他特地挑了家涉外性质的酒吧,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
这酒吧里南来北往,形形色色。
有白人有黄种人,有皮肤黝黑的马来人,有扁头的北方人。
童建军他们进来,并没引起太多注意。
酒吧酒吧,当然以酒水为主。
童建军、旺旺、大斌刚喝了几口咖啡就放下了。
“这啥啊,这不刷锅水吗?”
“多放点糖能好点。”
“刷锅水放糖?那成啥了?”
好在还有扎啤喝,哥俩喝的不亦乐乎,一边喝着一边不时用韩式汉语说话。
“那个……妹子身材真好,胖玻璃球……”
“纳尼?”
“这好像不是韩语,胖玻璃球……”
“哦,看到了,胖玻璃球……”
“不胖啊,胖玻璃球……”
“我是说,胖玻璃球……那啥,这越国妹子身材都不错啊,个子虽然不高,但基本都腰细胸大,皮肤也白……”
“胖玻璃球……”
“对,对,胖玻璃球!”
两个人在这里胡吃海聊着,不远处,一个“胖玻璃球”注意到他们,不时向他们这边点点头、笑一笑。
“那小哥们儿是不是想跟咱们聊聊啊?胖玻璃球……”
“小心点,没听说吗?有那种人……”
“胖玻璃球!”
“对,对,胖玻璃球。你没看杂志上说得吗?就是知男而上,男上加男那种。那个,胖玻璃球……”
“呸呸!真他娘的恶心!胖玻璃球!”
旺旺朝那个“胖玻璃球”狠狠瞪眼,结果却适得其反,“胖玻璃球”举杯朝旺旺敬酒。
旺旺朝他比划小指头。
这是东北地区比较常见的骂人的手势。
像竖中指之类的,其实都是跟西方人学的,这会儿还没流行开来。
但“胖玻璃球”对这个手势似乎有所误解,竟端着酒杯朝过来了。
大斌在一旁幸灾乐祸:“你瞧瞧!他看上你了,哈哈!胖玻璃球。”
“妈拉个巴子!这个烂定眼的,老子削死他!”
“嘿嘿,不要轻举妄动,你忘了老大叮嘱我们的,胖玻璃球……”
旺旺往一旁桌子看去,童建军喝着扎啤、光辉喝着咖啡,两人正在小声聊着,还没注意到他们这里。
等“胖玻璃球”凑过来时,旺旺强压怒火,狠狠地挥挥手:“滚!”
“胖玻璃球”笑容可掬点头哈腰,嘴里嘟哝着什么。
大斌一下子明白了:他们这是李鬼碰到李逵了!
连忙朝旺旺使眼色,旺旺却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厉声呵斥:“滚!你妈拉个巴子听不懂啊?”
“胖玻璃球”虽然没听懂旺旺说的什么,但旺旺的神情是国际通用语言。
“胖玻璃球”顿时红了脸,讪讪地离开了。
大斌悄悄把情况跟旺旺说了,旺旺顿时恍然大悟:“奶奶个熊,说鬼话把鬼招来了。”
哥俩又继续欢快地胡吃海喝瞎聊起来。
喝扎啤走肾,哥俩隔三差五往卫生间溜达。
结果没想到冤家路窄,哥俩这一次在卫生间遇到了“胖玻璃球”,而且这一次是一群“胖玻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