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一位农民欣喜地接过一块钱,转身抱来一大捆荆条。
“不用那么多,几根就行。”
“可俺没钱找你。”
“唉,那好吧。”
童建国一路开到饲料厂来了,一看饲料厂门前还真是排了长长的队伍,一直排到半里地外去了。
有开三轮的,有手推车的,有赶着骡车的……
童建国过来他们还直嚷嚷:“不许插裆儿!不许插裆儿!”
“插啥插啊,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那帮人议论纷纷。
“也是啊,你看人家开的啥车啊?怎么可能像咱一样是买饲料的。”
排队的人闪开一条道儿,让童建国开车进去了。
只见院子里的车间、仓库都大门紧闭。
童建义和几个人站在一旁一筹莫展。
童建国的车子刚一进来,童建义就看到了,连忙小跑着过来。
“哥!你终于来了!”
“嗯,哥这就给你解决。”
“你想到办法了?”
“是啊,我先上厕所一趟。”
“在那边!”
童建国拿着两根荆条向厕所走去了,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薛教授这会儿在哪个招待所?”
“就在农牧局招待所。”
“好!我这就去找他。”
童建国大步流星向外走去了。
农牧局离饲料厂没多远,五六分钟就走到了。
到了招待所楼下,童建国打听一下。
首都来的老教授大名鼎鼎,前台一下就想起来了。
“在三楼308房间!”
童建国咚咚上楼了。
薛宝宏的房门开着一条缝,他正在屋里听袁阔成的“三国演义”。
“咚咚!咚咚!”
童建国敲了两次门他才听见。
“进来!”
童建国大步流星走进去了,一边走着,一边脱衣服,眨眼间就光膀子了。
薛宝宏吓了一跳:“你,你干什么?”
童建国“噗通”一声,单膝跪下,声泪俱下:“教授!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请您原谅我吧!”
“你……”
等薛宝宏看到童建国背后绑着荆条顿时明白了。
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个,别这样……”
这年月,这么讲究的人已经不多了。
“教授!我不是有意骗您的!我真是下乡知青,我66年下乡到昭乌达盟,77年才回来。您看我身上,这个疤是被狼咬的,这个疤是刮白毛风冻得……”
其实,童建国就在鬼扯。
他在昭乌达盟的确吃过不少苦头,但这些疤要么是小时候掏鸟窝摔的,要么是生炉子被火钩烫的。
尽管如此,老教授还是被童建国的“真诚”感动了,连忙扶起他。
“行了!我相信你是知青!快起来吧,就算你是廉颇我也不是蔺相如啊。”
童建国还在叨逼叨:“我回城后找不到工作,只好开了这么个饲料厂,可生意不太好,木法子就去找您了,但我又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没有恶意,快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
“我没事,阿Q!阿Q!”
童建国穿好衣服坐下了,薛宝宏教授又正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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