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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童建国还是不甘心,把车子停在一旁等了会儿。
怎么也要先打听出名字再说。
想到这里,童建国从车上下来了。
站在幼儿园铁栅栏外观察一会儿,看看哪个阿姨比较好说话。
这小家伙会叫什么呢?
安琪、安娜都不错,正好是我们童家的人啊。
或者叫瑞丽、瑞燕都不错啊。
等了会儿,果然有个30来岁的阿姨看起来挺好说话。
“同志!同志!”
童建国把她叫过来了。
“你是家长吗?什么事儿?”
“我想问你一下,咱们园有个混血的小女孩儿,一两岁……”
“是啊,有一个,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那个,我是导演,专找小姑娘。”
“啥?”
阿姨皱着眉头打量童建国。
“不,不,我想找个小演员。听说那混血小女孩儿长得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大眼睛,自来卷头发,像个洋娃娃。不过,她太小了,要不我给你介绍别人?”
“不急,我们再等一年才能开机,到时候我再来找她。”
“好啊,希望到时候她妈妈没带她回国。”
“但愿吧。对了,她叫啥?”
“翠花。”
“啥?”
“翠花啊。”
童建国顿时懵逼了。
这叫啥名字啊。
瑞秋不是中国通吗?怎么起这么土一名字?
挺漂亮一小女孩儿,名字叫翠花?
翠花,上酸菜!
“没事儿我先走了啊。”
“嗯,谢谢啊!”
离开幼儿园,童建国就开着皮卡来到大路上,直奔蓝城回来了。
老温重新执掌罐头厂后,不仅成功打开华东市场,令销量猛增。
同时,经过这么一折腾,村里那些领导干部就像晚清遗老遗少一样,彻底失势。
为了保留住仅存的一点利益,比如吃空饷、分红之类的,他们只好退居幕后,把权力完全交给老温了。
这下老温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在账目不出问题的情况下,他巧立名目,能多发绝不少发。
到年底时,童建国就从罐头厂拿到七八千块钱的奖金。
饲料厂这边更猛。
只不过半年功夫,童建义就给老哥发了5000块钱奖金。
加上箱包厂的工资奖金。
童建国这一年就赚到两万块钱了。
所有钱都到手后,童建国特地兑换成崭新的大团结,一匝一匝地,用赵君的小拉杆儿箱装着。
大团结面额是10元,1000块钱就是一匝,两万就是20匝,小拉杆儿箱也装的满满的。
拿回家了,童建国也不吭声,就放床头旁边。
等吃完饭,看完电视,洗洗漱漱回到屋里了,赵君才发现拉杆儿箱。
“哼!又想用我的箱子!”
赵君很稀罕自己的这个拉杆儿箱。
其实这箱子寄托了她对自由的向往。
她也想像童建国一样每天睡到太阳照屁股,没事儿到处溜达。
可实际上,这几年来,这个拉杆儿箱她也只用了一次。
医院组织药剂师到盛京开了三天会。
在她的脑海里,她一定拖着拉杆儿箱去过一个又一个名山大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