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可以擅自为我们做决定吗?当年我们是没有像现在这样,但我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吗?”
景飞情绪明显有一些激动,每一次他都在想,如果当时韩阮把事情告诉他们了,提前通知了他们,那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
“能改变吗?”廖时延没有反驳他的观点,但是也没有赞同。只是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了下文。
景飞只不过是过不去心里那一个坎,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做他们那个工作的,几乎都是这样。
不能把事情说出来,如果遇到特殊情况,必须要隐瞒你自己最真实的身份。
不能告诉所有的人你到底在做什么,也不能跟自己亲近的人说话,即便是碰到了也要装作不认识。
“可是如果他…”
“景飞,你要知道,没有如果。”
廖时延打断了景飞的话,声音中的低沉与磁性,婉转动人。
“不要喝太多,明天跟我一起去医院。如果她真的是韩阮的女儿,我们应该照顾好她。”
廖时延站起身来,拍了拍景飞的肩膀,脚步有一些虚晃的走向了卧室。
景飞仍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脑海中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地回想着原来发生的事情。
当年的那一张照片,是他们三个人唯一一张留念。后来就被锁到了柜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或许廖时延说的也有道理,韩阮真的是有苦衷的。他们作为朋友应该理解,但是为什么不能想办法告诉他们一声呢。
廖时延的家里仍然还留着房间,其中有一间锁起来了,景飞知道那里是属于韩阮的,或许如果有一天他回来了,那个房间才会重新打开。
景飞低叹了一口气,伸手压下自己房间的门把手,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他隔壁的廖时延,倚靠在床边,双腿微微弯曲,手里拿着的正是今天下午的那张照片。
“这是你希望的吗?”廖时延淡淡的开口,他们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放弃去寻找他。
但是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一个踪影像他,或许明天可以知道一些答案。也可能知道的是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翌日清晨,生物钟致使着廖时延起床,尽管他心里烦躁,却再也睡不过着。
干脆去了浴室,心里思索着,现在时间还早,再过会儿去医院也不迟。
打开黑色的衣橱,里面满满的全是白色的衬衫,他随意的拿出一件穿在身上,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看不出他现在有任何着急的意思。
廖时延昨天晚上并没有喝太多,一开始原本是想借酒浇愁,但是后来发现这样其实没有什么用处。
况且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宿醉的话难免有一些不好。还有可能会耽误行程。
他打开卧室的门,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淡漠,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茶几上的惨状,眉头微微一挑,不动声色走过去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