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走远了,朱慈烺依旧站在京师城门外久久驻足。
礼部尚书张康道活动活动双腿,看看早已经疲惫的众多官员,上前小声道:“殿下,该回去了。”
朱慈烺并没有动,也没有回应。他心情很是惆怅。
这几个月来,他经历了太多,原本已经心灰意冷,觉得自己与皇位再也无缘,只求回到京师,安稳度日。
不想父皇对自己所谓的‘北狩’毫不在意,并刻意让内阁和九部官员与自己接触,让自己逐步进入朝廷决策层。
如今更在北征平辽的重要时刻,让自己监国。大明北有蒙古和建虏,西有准格尔,江南两王篡位,西南已经脱离掌控,他感觉自己肩膀上的担子很重。
见皇太子不动,吏部尚书樊九章也缓步上前:“殿下,皇上已经走远了,请太子回宫。东宫里,还有客人。”
朱慈烺闻言,微不可查的斜瞟了一眼,暗暗点头,“起驾回宫。”
半个时辰后,朱慈烺回到东宫,听了小太监的长篇汇报。
“就这些吗?”朱慈烺问。
“殿下,干爹只告诉奴婢这些,他还说,让太子按部就班即可,不必担心什么。”
“行,你下去吧。”
“奴婢告退。”
待那小太监走远,樊九章上前一步开口:“殿下其实不必太过在意定王,即便皇上带他出征,也说明不了什么。遥想当年成祖,带着汉王南征北战,那皇位,不还是稳稳当当的传给洪熙皇帝!”
见太子没有说话,樊九章再次开口:“我朝国本之位稳固,相信今朝更是如此。田公公的话,本官完全赞同,殿下按部就班即可!”
“我那弟弟野心很大啊。我看朝中不少官员,军中不少武将,都与他眉来眼去。我担心外敌未灭,先生内乱。”
“太子考虑的甚远,但是臣相信,皇上同样知道这些。这次带定王出去,一是有意让他疏远朝中文官,更是给天下人说,定王如同当年的汉王一样,不可动摇太子之位。”
“但愿吧。既然上天和父皇都让我继续当这个太子,那我必然不能坐视他人窥探!”
“太子圣明!”
“你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给本宫盯紧了那个李岩!”朱慈烺突然凌厉起来。
“殿下放心。虽然李岩擅长情报刺探,但是兵部的人,一定能将他盯牢,但有异动,我们一定能事先察觉。”
“一定要谨慎,不可轻敌。从他一系列的政绩来看,这人绝对不简单。”
“遵命,臣一定小心行事。”
朱慈烺沉吟一会,又问道:“高第还是油盐不进吗?”
“高第位极人臣,大权在握,又是天子爪牙,不理睬臣很正常,他要是投怀送抱才是怪事。”樊九章道。
“也好。只要他不站在定王一边就好。行,你下去吧。黄师傅他们估计等的不耐烦了。”朱慈烺逐客。
“黄先生是当世大儒,无论学问还是在东林内的影响力,几乎和钱谦益持平。如今钱先生身上有了污点,今后,黄先生的影响力早晚会独占鳌头,殿下虽然不喜他,但是一定要尊重他!”樊九章怕太子思虑不足,详细的述说。
朱慈烺自然知道黄道周的政治能量,所以才会日复一日的,耐下性子听他讲学。
但是经历过甲申之变和流浪塞北的他,早就不相信东林那一套了。在朱慈烺眼里,东林口中的圣人之学,上骗皇帝,给予枷锁,下骗百姓,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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