诃允从太后那里回来,就去了碧落宫里。长生殿里很安静,宫人见皇上来了便要通报。诃允急忙拦住了,让人都退了出去。
碧落正窝在书桌前看书,也没注意到他进来。诃允见状,走到她身后,俯下身去。原来是柳三变的诗集。
碧落本正醉在诗里,忽的感觉身后有黑影遮住光。回头看去,正是诃允。
“皇上来了?不气了?”碧落也不请安,还是坐着。
诃允听她这么说,不觉有些好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卿卿,你真是个没良心的,知道我在生气,也不来安抚安抚我。只放着我一个人生闷气。”
“那皇上现在是想清楚了才来?”
诃允不答话,只拿起一旁的纸墨来,书写着几行字,递给碧落。
碧落接过,他的字不似自己的小楷,秀巧柔软。而是苍劲有力的行草,纸上写的原是《石头记》中几句话: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无立足镜,是方干净。
碧落看完,会意一笑。抬眼看去,诃允只笑着看着她。一时间气氛便温暖起来。
“子慕,你果真信我?”
“信。”
碧落想,只他这一句话,自己便知足了。其余的风云变幻,于自己都不算什么了。
正是子时。暮秋的寒风笼络着皇宫的萧瑟。偶尔一两只夜鸟飞过,彰显着这夜的寂静。
“伍源!你不要逼人太甚!十七年前那晚不过是意外罢了,如今你如此胁迫哀家,就不怕哀家告诉皇帝吗?!”太后深夜醒来,忽的感觉身旁有道人影。吓得脸色煞白。
“太后娘娘,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呐。臣相信您断不会做出不利于臣的事。”伍源猥琐的笑着,哪有半分朝堂之上的正然之气。
“伍源,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当年那事本就是意外,如今却拿来威胁与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呵,你说这话也真好笑!我伍家三代都为岱宗立下汗马功劳,可小皇帝怎么对我的?!”
“皇帝待你还不好吗?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你的女儿也贵为皇后!你还想怎么样?”
“女儿?那怎么是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别忘了,碧落身上,还有你一半的血呢……”左相坐在太后身边,面目狰狞地说道,“都说虎毒不食子,近日里你却对碧落这般狠毒,太后娘娘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伍源,你别唬我!碧落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我哪知是你和哪个浪蹄子生下的?十七年前,我生下的女儿手臂上有块红色胎记。上次我去看过,皇后手上根本就没有!都这般了,你还想骗我!你把我的女儿藏哪里去了?!”太后愤怒的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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