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好在沙漠中赶路看她浑身肌肤都红中带赤的模样,到了睡觉的时候,怕是要痛得在床上打滚了。
一口气喝掉了满满一袋水。红色寿衣总算感觉喉咙稍微湿润了一些。她用身上搭着地红色婚纱残片抹了抹嘴,接着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的女朋友是因为体内根深蒂固的秩序本质,与混乱的深渊意志生了冲突,这才导致她虚弱无力。长期昏睡。假如她能够进入秩序地种子里面,虽然不敢说马上就会痊愈,但至少受到的规则压制会大大削弱。等到会谈结束,格拉兹特殿下会直接开传送门遣返诸位,那时候就不必如此受罪了。
这样啊,那就麻烦红色寿衣小姐您了。
菲里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将脑袋抬了起来,双目怔怔地注视着魅魔术士,还有一件事情,我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很奇怪。他在扫帚上转过身子,抬手指了指后面仿佛麻花般扭曲的一长串足迹,从旅途的一开始,我们的路线就很奇怪,似乎连方向都是不确定的,忽而往左。忽而往右。时常再来个一百八十度掉头,还有几次干脆反反复复地走了回头路这里是大平原。虽然有些山峰裂谷和深坑,但也不构成太大地障碍。您是怎么带路的啊
咯咯,这里是混乱的深渊。自然得要用混乱的路线才能抵达目的地啊。
红色寿衣掩嘴娇笑道,深渊是一个混乱的位面,整个世界的地理形态都在不断地生巨大变动,几乎可以说一瞬间就是沧海桑田的变化。而断域镇的位置,自然也在时刻飘移之中。我必须随时感应魔法标记地方位,相应地改变前进方向,这样才能走到断域镇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
菲里憋着气说道。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偌大地一座城镇居然会随时漂移那又不是浮空城但作为初次来到深渊的菜鸟,他也没有其他地选择,只能闷着头跟在魅魔术士后面,继续沿着七折八绕的路线慢慢前进。
飞越了奔腾不息腥臭浑浊地冥河;绕过了时刻散着红光与热浪,充满铁水的溶铁湖;避开了几座正在爆着激烈攻防战地钢铁堡垒;顺便干掉了过两打数量头脑昏的游荡恶魔在经历了这一系列考验,累得整个人晕晕沉沉之后,他们终于看见了断域镇。
炙热而毒辣的阳光,在沙漠中蒸腾出变幻无常的水汽,让远处地平线附近的景物仿佛在水面上晃动。在单调的灰黄色地表尽头,矗立着影影绰绰的一团黑色轮廓。尽管被水汽和地面反光弄得模糊不清,但是在鹰眼术的帮助下,菲里仍然勉强可以分辨出,那是一座带有高大围墙和尖塔的要塞化城市。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红色寿衣的话一点都没错,断域镇确实是在永无休止地做着无规则运动黑色的轮廓一会儿出现在左前方,过一会儿却跑到了右前方,好不容易赶了过去,这座该死的镇子在眨眼间又跳到了后头,将疲惫的旅人气得几乎要当场绝倒。简直就像美丽而虚幻的海市蜃楼一样,看得见,却摸不着。
而且,沿途的地貌也是在不断地变化,前一刻还是岩石丘陵的地方,下一刻说不定就会变成一滩流沙,稍不留神就会一脚踏空陷进去当这支小小的旅行团终于结束了这段意外的万渊平原之行,站到了浑浊污秽的护城河岸边之时,每一个人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吐出老长一截舌头,仿佛追着兔子跑了几十里路的可怜猎犬断域镇就是那只该死的兔子
望着一块块白森森的巨大骸骨从浑浊污秽的河水中浮起,并且逐渐拼接成一道宽阔的桥梁。菲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魅魔术士,而后不无困惑地问道,对了,红色寿衣小姐。即使你的法力不足以同时传送六个人,那刚才为什么不在我们身上留一个标记,然后传送自己回断域镇,通知格拉兹特殿下再派遣人手来接我们呢
尴尬的沉默
非常抱歉,真是非常非常的抱歉,小女子我我刚才实在是没有想到啊请诸位贵客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女子这一次吧
感受到四周那一道道如针扎般的凌厉目光,以及有如实质般的澎湃怒气,身为罪魁祸的红色寿衣顿时浑身一颤,双膝一软,差点跪倒下来,抖得仿佛筛糠一般。
她清楚地知道,继上一次断域镇失守之后,自己又一次把格拉兹特殿下吩咐的事情给办砸了他现在恐怕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希望惩罚不要太重,恩,应该不会废黜掉自己的领主位置吧妖艳的魅魔术士悲哀地想道,至于是灌肠滴蜡捆绑被一群散着恶臭的狂战魔注轮流侵犯,又或者学习东方刑务工作者的先进经验,来一个骑木驴游街,她也认了唉,只要别玩史莱姆触手大战就好无论狂战魔的汗水再怎么臭,事后洗个澡也就干净了。可那些像鼻涕一样黏糊糊的触手就算洗上八遍澡,也还是浑身搔痒红肿啊
带着满脑子少儿不宜的暴虐淫糜幻想,红色寿衣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无视城门守卫的集体敬礼,带着这一行人走进了自己的领地。
注: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即便在暴躁冲动的恶魔之中,狂战魔也算是屈一指的战斗狂人。他们最喜欢冲入到敌人的中心展开战斗,因为四面八方全是敌人,不管怎么砍都能砍到对手。而且,当他们进行激烈运动时就会出汗,从皮肤中就会散出一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大部分闻到这臭味的家伙都会忍不住反胃呕吐,然后在呕吐中被狂战魔砍掉脑袋。
但是,这一毛病使得狂战魔很不受女性欢迎,因为床上的活塞运动也会出汗通常来说,无论善恶,绝大多数的女性都是爱干净的。至于像鸟山明老师笔下的阿拉蕾那样,喜欢玩大便的女孩恩,至少老老王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