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了挺胸,语气显得有些憋闷,眼神也非常的不自然,显然是身为东瀛至尊遭到了公开的虐待,有些非常的委屈,不过,易土生刚才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这话让他有几分的振奋。他也无数次的怀疑过自己是引狼入室,心里也是忐忑的,易土生这么一说,他觉得踏实了不少。
人就是这样,别说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怀疑,就算是事情摆在了眼前,也有许多自欺欺人被假话打动的。因为所有人都宁愿相信好的,不愿意相信坏的,为此,他们甚至可以违背自己的理智。
“王爷既然如此说,那么我就来说上两句,刚才众位将军一致主张要主动出击,说心里话,我是不同意这样做的。我觉得咱们还是深沟高垒等待德川秀忠过来送死比较好,现在幕府的军队,还是一只生力军,没经过任何战斗锐气正声,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做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西尾天皇说道。
“不对,你说的不对!”刘宗敏跳起来指着西尾天皇的鼻子喊道:“你这个东瀛蛮夷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我看你是居心叵测居心不良,我刘宗敏虽然是个打铁的没读过什么书,但是也知道你没安好心。王爷,他哪里是要耗费幕府军的锐气,我看他根本就是要消耗咱们明军的锐气,目前我军摆明了百战百胜士气如虹,正是势如破竹一路向前的时候,他却劝咱们龟缩,我看他就是潜伏在我军之内的奸细,所有的东瀛人都不是好人,都该杀!”刘宗敏一说这话,站在易土生身边的千代子也不乐意了,美目闪过一阵杀气,右腿向前迈出半步,战刀差一点就脱离了刀鞘。幸亏易土生发觉的早,趁着起身的时候,背着手轻轻的一个动作,将战刀退了回去,同时在千代子的小手上拍了两计,以示安抚。
西尾天皇随然心里不忿,但是他非常的能忍,易土生曾经对他这种忍耐一切的态度非常的害怕,有时候他甚至感到,凭西尾天皇的隐忍心性,如果真正的掌握了朝政大权,可能会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
西尾天皇摊开双手说道:“刘宗敏将军实在是太误会我了,我怎么回事明朝军中的奸细呢。我的确是东瀛人这不假,但是我也是德川幕府不同戴天的仇人啊。刚才王爷也说了,此次出兵就是为了给我夺取天下,我要是做了奸细,那不是自己反对自己吗?我西尾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也绝对不是一个不分五谷不知道好歹的傻子,这种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西尾君,你放心好了,本王是一百二十个相信你的,只不过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本王也不是很理解,本王也觉得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来的凶猛利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刘宗敏将军固然有错,但是请你念在他是个粗人的份上,不要和他计较,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如果切实可行,本王一定会全力的支持你。”易土生慢悠悠的走过去,拍了西尾天皇的肩膀,貌似真诚实则偏袒的说道。
刘宗敏发觉自己如此的不逊,易土生居然都没有责怪自己,顿时变得更加不是个东西了,挤眉弄眼欺善怕恶的说道:“王爷,末将就是不相信他,东瀛人都是贱民,东瀛的皇帝是万民之首,那就是贱人中的贱人,这种贱人说的话,大约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王爷千万可不要相信他们呀!”
“刘将军,说话也不可以这么武断,原则上本王相信自己所有的‘手下”但是在战略安排上却是任何人都不会偏听偏信的,本王相信的只有道理,谁说的话有道理,本王就相信谁,你听明白了没有?!”
刘宗敏大约还没听明白这句话,西尾天皇就先听明白了。西尾心想,他这个“手下”难道也包括我在内?我堂堂的东瀛天皇理应和大明朝的皇帝平起平坐,就算易土生有皇帝之尊,我们也应该是平起平坐才对,难道他居然把我当成‘手下’。当然,易土生没有明说,西尾天皇也只有选择听错了,或者是自己多心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别扭。
“王爷,我的意思是下关港口这个地方连接着内海,连接两地的不过就是两座吊桥而已,虽然吊桥解释,但是也禁不起破坏,一旦吊桥拆毁,我军后路被断,虽然不至于立即失败,但是如果不能速胜,那么粮食无法供给,那么距离失败也是在没有多远了。”西尾天皇咬了咬牙,忍着侮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