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就是。但眼下不是他宋鲁做主,而是曾被傅君婥袭击的夏跃做主,但看夏跃杀伐果决的样子,就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不会念及儿女长情,如此一来,反倒是不好说了。
在侄儿祈求的目光中,宋鲁心底暗叹一声,拱手道:“回禀道主陛下,此女既是高句丽奕剑门掌门弟子,那便是敌国之女,自然留不得,更何况此女还曾在运河之上偷袭道主陛下,更是罪大恶极。我等不知前因,在河中看到此女落水,遂施以援手,实在罪过。”
听三叔这么一说,宋师道目光瞬间黯淡下去,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人都萎靡不振了。
倒是夏跃知他还有话讲,因此根本不表态,静等他入坑。
果然,话到这里,宋鲁语锋一转,又说道:“我这侄儿也不知是怎得魔怔了,愣是把一颗心全然拴在了此女身上,道主陛下当面,宋某不敢虚言,唯有恳请道主陛下废去此女功力,将此女赐予我宋阀处置,宋某拜求道主陛下!”
说完,宋鲁一撩袍袖,单膝跪地,抱拳躬身。
宋师道见状心生希望,目光闪亮起来,随即又满是抱歉之色,心知自己所作所为让三叔难堪了。
场中静谧片刻,接着夏跃突然展颜笑道:“没问题!就这么办吧!”
正好此时师妃暄、绾绾二女翩然而至。
夏跃对着绾妖女说道:“绾绾,将此女武功废掉,留她一命,送与宋阀了!”
绾绾刚来,听夏跃这么一说,根本摸不清头脑,待她顺着夏跃手指方向看到傅君婥,顿时了然,知晓此女就是昨日在运河上偷袭的刺客。
“好哇!原来是你呀!”绾妖女纵身一跃,来到马车上,掀开车帘,直接一把扣住傅君婥脉门,接着一掌印在她丹田之上。
哇……
本就身受重伤,又被夏跃惊吓一顿,心绪纷乱,此时丹田再遭重创,傅君婥一口血喷出,整个人气若游丝。
绾绾才不管对方怎样,只要活着交给宋阀,之后死不死就不管她的事儿了。
抓着傅君婥衣领,将她提出车厢,绾绾娇笑着问道:“道士哥哥,给谁?”
夏跃不言,手指向宋师道。
于是绾绾笑着打量一番宋师道,娇声说道:“哟,这不是宋阀的少阀主么!这是你相好的呀!呀呀,都怪我,下手也没个轻重,害她吐了好多血呐!喏,给你了哦,千万接好咯!”
接着手一抛,傅君婥犹如断线的风筝抛向宋师道左侧,吓得后者赶忙起身,飞身扑上去接过。
绾绾是故意如此,就是想瞧瞧宋师道露丑,要不然这么点距离,怎可能抛偏!
“多谢道主陛下!”宋鲁起身抱拳道谢。
夏跃摆摆手,“无妨,成人之美,举手之劳!”
“今日城中纷乱,想必道主陛下尚有要事,宋某明日代镇南公赴江都行宫正式拜见陛下!”宋鲁见侄儿抱着生死不知的傅君婥不知所措,赶忙就要告辞。
“且慢!”夏跃出声打断,直视宋鲁,说道:“傅君婥已经按照宋先生的意思交给宋阀,宋阀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