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的双手十指扣住地面,却是在田地里拉出了十道长长的抓痕。
眼看就要掉下去,随着老大一声惨叫,以及哗啦一声重物落水声,赤木猛的就感觉腿上的拉扯没了。
而下垂的脚也已经伸入了湍流的水中,河水拍打着大脚丫子,使得他的腿都开始有点儿要随波逐流的趋势。
但是这下子没有了拖拽的赤木猛的双臂发力一下子把自己又拉了回去。
毕竟没有了身后拽着的那个死胖子拖累,以赤木的力气把自己给拉上去还是很简单的。
等他上岸之后,穿着出去向渠内看去,却是早已没了那胖大身影,只是远远的传来断断续续短促呛水呼救声。
实在是这入水口的水流太过湍急,而那不会游泳的胖子,想在这种情况下浮在水面上,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当时的赤木却是很纠结,心里后怕之余却是乱糟糟,反正他是暂时还是搞不懂那胖子为啥要谋害自己?
而且现在这一家之主因为自己的关系多半凶多吉少了,那自己今后要去哪里讨生活?
毕竟经过家主来了自己这边儿确实很多人都知道的,这明天一旦被发现,那胖子失踪,大家还不都要问他要人?
到时候自己交不出人,那岂不是凶多吉少?
毕竟最重视自己的胖子没了,那他也就变回了普通蛮奴的身份,而普通蛮奴在大燕境内是没有半点儿人权的,这要是被打杀了,却是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
一念及此,赤木爬起来就跑,只是这跑路有些漫无目的,意识到危险,他只是想单纯的远离此地,却并没有想到自己能去哪里。
不过跑着跑着,这家伙不知道想到什么猛的转身向回跑,
跑回自己与老大喝酒的屋子,没费什么功夫,就在桌子上找到了那一大串儿钥匙。
把钥匙用个破包袱国了几下,让它不能叮铃当啷互相撞击发出声音,塞进怀里赤木就跑向了几百米在地主家的主院。
当天夜里,地主家仓库失窃,又发生了一场大火,摊在床上的老二被烧死。
事后遍寻老大无踪,与老大一同喝酒的蛮奴赤木也消失了,只在旁院水渠边丢着一只赤木的鞋子。
三天后,众人在下游的一处水草蛙里发现了老大泡的更加肥大的尸体,而那很有可能同样掉进了水渠的蛮奴尸体却始终未能找到。
而当时的飞头寨里边儿,老寨主也已经死了,这老家伙到死都没能确定下自己的继承人,却是做了一件糊涂事儿。
他把寨子里原本统一的大全给分开了,两个儿子一个管政事、一个管军事。
管军事显然是更受这老头子喜爱的儿子,而管政事的却是相对比较有手腕的那个。
这两兄弟一个管军队嚣张跋扈,一心想要干掉另一个管政事的兄弟,把部落的权威再次统一。
而另一个看似相对弱势的管政事的家伙,却是手段尽出在抵抗部族权威的再次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