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景朝做村长,固然是好处多多,但村长也不能只顾着作威作福,完全不管村民死活,大家都不听你的,这个村长便也当到头了。
如今正是村长为村里出力做些事的时候,老村长不愧是干了几十年的老干部,不用人说,自己便会自觉站出来,干些实事。
在关敏看来,这一切很有些现代社会欧美那种“选民政治”的意思。
当然这远远说不上民主,毕竟有一定质素,见多识广能分辨的选民,才是民主政治的先决条件。
这只能说是一种朴素的相互关系,但又很适合这个社会。
“老村长这么一说,听起来下河也不是很危险了,你觉得呢?”
关云吃了一个饺子,说道。
“听起来是比我们之前想地要好很多,下午我们去村长家地时候,老村长一听我们带来的信儿,就说要开会,要安抚下大家。”
关云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
“其实之前那次徭役,也没有比现在冷很多,老村长故意这么说的。
反正他家的徭役,还是会拿银子抵的,一点儿也不危险,他家干吗不出人呢?”
关敏道,“那关家呢?”
“爹自然还是想拿钱抵了算了,但爷说既然关明坚决要去,可以让他去,不然后面这几年,家里会闹得很厉害,爷还特意跟爹说,公中没钱。”
关敏知道,并不是两个儿媳妇中午闹这一下,就让他妥协,而是让各房自己掏钱这话说出来,确实不占理,爷估计自己心里也清楚。
看来关明多半是要去了,关敏道。
“如果二哥一定要去,最近让楼妈妈做点好吃的,一天给他加顿餐吧。
早上也让他睡晚点,再吃好些,到时候让娘一天给他熬一碗浓浓到红糖姜水,肯定没事!”
关云道,“也只能这样了,爷说大家都去的话,一两银就不给了。
但家里会给他们吃好休息好再去,不过爷还是问了我当铺的事,他还是打算明天亲自去一趟县里,把几件绸衫都当了。”
关敏知道,这是手里没钱,没安全感,又怕万一出点什么事没有钱应急。
“那爹娘的绸衫当吗?”
关云点头,“自然是让爷带去一起当掉的,爷奶都没绸衫穿了,爹娘也不好自己穿出去啊。”
关敏点头,反正大家都知道她买了绸衫的,这就行了,现在他们要拿去当掉也随意吧。
关云道,“今天这饺子,能不能让关明过来吃点儿,最近得让他多吃些肉,肚子里有些油水儿,后面才好熬。”
关云对弟妹还是一如既往的操心,这难道就是身为老大自带的觉悟吗?
关敏摇头,“今天中午他吃了那么多肉,晚上再来一顿我怕他不消化,突然摄入大量的油脂会拉肚子的。
明天再让他过来吃吧,干脆让他这阵子过来跟我们一起吃晚饭,晚上吃饱些,也睡得更香。”
关云道,“是了,要一点点来,我太心急了。这新麦做的饺子可真香,馅儿也好,谁让他中午胡吃海喝的,没口福啦。”
关敏想了想,小声对关云说道。
“我这里有些猪肉脯,你等下给礼叔家送两斤去吧,红糖也拿点,他家现在给我们开荒,我也希望他们家的人能平安回来。”
关云道,“我也想到了,本来我也准备给他家送点糖,那肉脯你拿吧,糖我还有。
哎!礼叔家可不比我们家,礼叔必然是不能去的。那他家就只剩下两个劳力,这接连几年下来,也只能两人轮流去,这也太难了。”
兄弟俩连着几年都要轮流下河,出一次事,这个家怕是就撑不下去了。
只能说,任何现象的存在都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个年代,大家轻易不分家,一大家子鸡飞狗跳也要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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