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昨天买电饭煲那个超市门外,我找了地方坐下,坐了有两个小时,然后往回走,因为我觉得凌微已经生完气。可是,等我回到去的时候,发现凌微已经不在,去车库看她的车,也不在。我天真的以为她只不过出去逛逛,买点东西什么的,很快就回来。
结果,我整整从中午等到天黑,凌微都没有回来。
我失望了,也绝望了,凌微去了哪儿?不知道,电话一直打不通。
一包烟被我抽完了,剩下最后三根的时候我就和自己说过,如果烟抽完凌微还没有回来,我就不等了,我生气了,我他妈很生气,虽然她骗了我,我当时不生气,因为我爱她,我愿意和她承担所有问题,结果她反而逃避,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门口。
夜晚了,纽约成显得更热闹,他们的圣诞舞会刚刚开始,满大街都是人,高兴的,与我无关的人。我背着自己的行李包,落寞地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心情别提多郁闷,很想大声吼吼,发泄一下,事实上最后我吼了,我以为满大街的人都会觉得我是个疯子,结果不是,他们还跟我说圣诞快乐,感情就觉得我情绪很高涨,哎,这观颜察色就我们中国人的强项吗?外国人都不懂,我就一个剩下半条命的模样,高兴个屁。
我不想走了,随便找了个酒店入住,我得到一份圣诞礼物,是酒店给的,是陌生人给的。而我所熟识的人,比如凌微,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不觉得是她伤害了我,我只怪她扔下我,奇怪的是,我还打算住一晚以后,明天继续等,我是不是特别贱人?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退房离开,回到凌微的住处,我先去车库看过,车不在,更没有回过来,因为我在停车的地方放了一行树叶,如果车子回来过,会压到树叶,她没有回来。
去了哪儿?
就算心情很糟糕,就算关机,总得给我发个短信吧?
莫非凌微觉得我说走就真的走吗?我这性格怎么可能。况且我给了她提示,我说我不生气,只想解决问题,这是会走的姿态吗?
哎,不想了,越想越愤怒,再愤怒,还是一样要等。
其实我可以去她公司找,只是公司放假了,可能会白去一趟。
我也可以找叶浪,让叶浪帮忙想办法,或者直接找谭文祥,他和凌微有许多共同的朋友,找到凌微的机会无疑比较大,总好过我傻傻的等。
我一个都没有找,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到了美国遇到这种状况,他们知道以后会更加恨凌微。
所以,只能自己受着苦。
中午很快到了,天气很冷,和我的心一样。我坐在门口看着远处路过的,那些看我一眼,给我一个善意眼神的人,真的感慨万千,陌生都那么好,熟识的人却会骗自己。当然,我不是指凌微,而是好多,我的身边就充满了好多危险,我都不知道谁好谁坏。
比如,我一直都觉得凌微活于云端,现在忽然发现,原来也是个凡人。比如,我一直觉得凌倩是地狱来的使者,现在却忽然发现,原来她其中一面是天使。
大海,不深,最深的是人心,我们无法到达。满大街都是虚有其表的人,在一张张纯洁的脸孔的背后,却他妈的隐藏着淫……荡的、邪恶的灵魂和身体。
下午又很快过去了,天空下起鹅毛小雪。
还是下雪了,被风吹动,雪花到处飘零,很漂亮。我多希望这种漂亮可以和凌微一起欣赏,很可惜,只有我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门口,不过我仿佛觉得解脱了,因为想起何灵珊的话,她真有远见,让我答应她无论知道什么都要保持好心情。
保持好心情,我无法做到,但该干嘛还干嘛,我还能做到。比如,四点了,我需要登录微信和凌倩说话,虽然事情我已经知道,已经不需要她告诉我,但是一星期的承诺,我还需要履行,不能半途而废……
我离开了,一路按着手机,一路往昨晚住的酒店走。
凌倩早就出院了,她说在家里,准备到处去走走。
我:到处去走走的意思是……?
凌倩:想去日本。
我:日本好玩吗?
凌倩:早想去了,两年前,一直忙,一直没机会。
我:可是你刚刚出院。
凌倩:就因为刚刚出院,我下了,明天见!
一天,又过去了,明天见,明天,到底我在干什么?
酒店到了,在我开房间前,有电话打进来,号码属于尤小萍,她这个时候找我干嘛?怀着疑虑,我按下接听键,随即听见尤小萍说:“陈熙,在上班吗?”
我说:“不是,怎么了?”
“没事,给你打个电话。”
“你好么?其实吧,尤小萍,你是不是知道很多事情,能告诉我吗?”我只能问她,因为问她的成本最低,除了她之外,就是凌倩、何灵珊、方丽群、叶浪、谭文祥,这都不好,问了一个,全世界都会知道。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袁巧云,但我觉得她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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