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他事晚点再说吧。”徐凌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那我晚一点来朱雀峰找你!”
裴渊见徐凌越走越远只得高喊了一声,待到徐凌没了身影,只留下裴渊和柳萱在原地面面相觑。
“南宫姑娘,你来带路吧,去你想去地方。”徐凌对身后的南宫静说道。
南宫静也是回过了神,她看着徐凌的脸,眼中闪过万般情绪,随后就忽然拉着徐凌的手开始奔跑起来。
徐凌跟着她来到了朱雀峰的一处角落,这里有一间矮矮的小木屋,木屋被茂盛的树木遮掩的很严实,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在朱雀峰的角落处还有一间小木屋。
南宫静走进到木屋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和一支细长的煤炭,还拿出了一块面巾把自己的脸紧紧蒙住。
徐凌看到南宫静脸上的面巾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南宫静小心的用煤炭在本子写着什么,她写完后拿给徐凌看:走吧。
徐凌点点头跟在南宫静身后,随后他整天的时间都在玄琅宗内游览,徐凌不像是在熟悉环境,反而是游山玩水。
二人站在最高的山峰上俯瞰了整个玄琅宗山门,在中心广场上看到了数千弟子一同修炼武技的浩大场景,也在飞禽广场参观了各种飞禽,徐凌还向南宫静介绍了金凤凰。
玄琅宗地域很辽阔设施也很齐全,有用来学习武技的道楼,有用来比武的擂台,也有用来修炼的炼体室,也有供弟子平时购置生活用品的宗门集市。
路过集市的时候,徐凌还给南宫静买了一大堆笔和纸,虽然她百般推辞,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一天的游玩让徐凌彻底忘记了时间,一直到傍晚南宫静提醒徐凌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朱雀峰。
因为南宫静也住在朱雀峰所以和徐凌同路,此时二人回到了白天那颗大树下。
走在路上,南宫静忽然抬头看着飘舞的花瓣,神情有些恍惚。
“你很喜欢这种树吗?”徐凌不由出声问道。
南宫静一愣,对徐凌点了点头。
“树是什么树,花又是什么花呢?”徐凌看着飘落的花瓣轻声询问道。
南宫静用徐凌送的笔在本子上写到:“蓝霜树,蓝霜花。”
徐凌见到南宫静本子上的字不由一愕,蓝霜花?不是酿造蓝霜酒的主料吗?
林霜歌很喜欢蓝霜酒,南宫静又很喜欢蓝霜花,还真是巧合。
徐凌愣神之际,南宫静忽然用手指戳了戳徐凌的肩膀,徐凌看向南宫静,只见她手上的本子写着:你的名字。
徐凌先是不明所以,名字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不过他随即就明白了南宫静的意思。
徐凌笑了笑,拿过南宫静手上的笔在她的本子写上:徐凌。
南宫静接过徐凌手上的纸和笔,她看着本子上的徐凌二字双目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宫静回过神后,又在本子写到:谢谢你,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
徐凌见此失笑,他情不自禁的抚了抚南宫静的脑袋说道:“是我要谢谢你才是,陪我转了一整天,脚都酸了吧?”
此话一出,南宫静浑身颤了颤,她忽然哽咽着情绪失控一把扑进徐凌的怀里。
徐凌能感觉到怀中的南宫静身体在轻轻颤抖着,她的泪水都已经打湿了徐凌的衣衫。
没有人知道,一个父亲是邪修,又身怀煞恶邪躯的女孩一生到底经历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一个人活下来的。
她自幼被父亲当成武器一般灌输邪能,她几次差点被邪能抹灭意识,几次差点被邪能冲毁身体。
她不在乎别人骂她丑八怪,也不在乎别人骂她哑巴,她南宫静只是一个普通少女,她只想活下去。
一生黑暗的她,终于见到了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
南宫静不明白徐凌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也不明白徐凌为什么不嫌恶她是曾是没有理智的杀人怪兽。
南宫静只知道,以后她的全世界,就是纸本上的徐凌两个字。
徐凌见南宫静突然抱住自己,先是有些不知所措,看到南宫静哭的不成人样,他心中不由闪过几分怜意。
抽泣的南宫静忽然发现徐凌的手也轻轻环抱住了自己的腰,她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从徐凌怀中抽出身,后退两步面带惶恐,连连对徐凌欠身。
南宫静此刻心中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控制住情绪,自己这样的丑陋女人竟把头贴在堂堂玄琅宗少宗主的怀里大哭,她生怕徐凌会因此而厌恶她。
徐凌愕然,看着南宫静想要说什么,她却逃似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