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啦——”一声,雨披被伸出来的树枝划破了。
“这小气猴子,叫他别买便宜货,省这几个小钱,弄得爷爷我一身水!”胖子嘀嘀咕咕抱怨猴子。
还没抱怨几句,雨披上就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雨也越下越大了,眼看自己身上是差不多湿透了,他只能把雨披脱下来包住背包,然后把背包抱在怀里。
又走了一会儿,脚下山势陡然增高,地上又泥泞不堪,胖子一手夹着背包,一手折了根树枝当登山杖。
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他忙用手里的树枝去撑,没想到“啪塔”一下树枝折断了。胖子往地上跌去,因这陡峭的山势,脚下站不稳,滚下了山坡。
“嘶——”胖子晕头转向地爬起来,“晦气!”身上倒还好,就擦破了几块皮,可这包不知掉哪儿了。
哗哗的雨刷得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胖子站起身,开始找他的包。找了好一会儿,雨都渐渐停了,还没有找到。他只能再次往上爬去,身上什么道具符纸都没了,连跟公瑾他们通个气的报信鸟也弄丢了。
但他很快就顾不上这件事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山洞口,除了进洞和原路返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走。
退缩不是胖爷的风格,胖爷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俩字!胖子唾了一口唾沫,甩甩手,一头就钻进了这个黑黝黝的山洞里。
——
周公瑾与梅哲婷两人向上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爬到了近山顶的那间破屋子前。
这屋子不算大,总共也就七八米长,五六米宽。周围杂草丛生,看不到有人来过的踪迹。
屋子的位置也很奇怪,紧紧靠着山壁,一般来说如要在山中造一间屋子,不会贴着山壁,不然会非常潮湿,而且还会有虫蚁什么的。
屋顶上层层的瓦片,长满了青苔,不久前才下过雨的关系,屋檐有的地方还滴着水。凭借阳光的角度,周公瑾推测这间屋子的朝向是正向,西北角的屋檐下系着一个风铃,铃上画着乱七八糟的画。
墙上的青砖并未用泥涂过,上面古旧的纹路和凹痕处处显示着这屋子已经久远的年纪,以及许久都不曾有人来过了。
一扇破旧的窗户朝向东边,木窗格有一根断裂,窗子半开着,此时是下午二三点钟,阳光从西边照过来,完全照不进窗里,从窗户往屋子里看,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
梅哲婷抱了抱双臂说:“屋子里也不像有人的样子,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嗯,走吧。”周公瑾看了看,对一间没人的空屋子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就在他们刚要离开时,从屋子里传出一阵很轻的叫声,模糊又不清楚。这声音来得古怪,明明这屋子也没多大,为什么感觉这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等等!我进去看看。’
周公瑾走上前,去拍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门上根本就没有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他迈步走进去,梅哲婷也跟了进来,屋子里都是灰尘,他们轻轻咳嗽了几声。一眼看去,除了几捆不知什么时候堆在那里的柴禾,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看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不妥来,这时,一声比刚才更清晰的惨叫声透过墙壁传到二人耳中。
“淮安!”梅哲婷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