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
既然无事可做,那该干什么?
喝酒。
李南音平生最好之物,便是酒,无事可做之时,自然该喝酒了。
“小七啊,来口酒?”李南音摘下腰间酒葫芦,喝了两口道。
“我不喝酒。”萧七直接拒绝了李南音的提议,他不喝酒。
“酒可是好东西,试试?”
李南音一听,忽然想起还真没看过萧七喝酒,不由把身子贴近,勾着他的肩膀,把酒葫芦塞入他手中,蛊惑道:“试一试,这可真是好东西。”
萧七斜视了一眼李南音,左手青筋暴涨地笑道:“李浪子不要这酒了?那我发力了。”
李南音一把夺回酒葫芦,笑骂道:“呸,老子一心为你好,你却恩将仇报。”
萧七奇了,怎么喝个酒还是为自己好?
“喔,有何说法?”
“你以后会去当边卒对吧?”
萧七听到这答案不由更是奇怪,李南音从那里看出自己将来会去当边军,难道自己额头上写着边军两字?
“李浪子如此肯定?萧七就一个江湖刀客,军中之事与我何干。”
“嘿,如今天下大定,唯独山海关与百越之地战事频繁,可百越之地说到底就是前朝孤臣作乱,再者百越十里一言,百里一语,那位暂时亦没有收复之心,否则不会仅仅驻扎两军。”
马梨听到这里,不由插嘴道:“李浪子看事可真明白,不入朝为将有点浪费了。”
他是前朝遗臣之子,难免与南方那些人有所接触,只是马梨知道宁国国势已成,自己又在沙漠自由惯了,才没去参合那些注定失败的蠢事。
可他亦是知道,玉门关大定,外族铁骑踏不过,宁国如今重心定然放在辽东,毕竟中原骑兵的来源只有三处,辽河两岸便是其中之一。
“庙堂之事就算了,还是江湖痛快。”李南音回答马梨同时,右手还是勾搭着萧七,一副你不喝点酒,我不可能放手的意思。
萧七无奈道:“好吧,大概两年我便会前往山海关,顺道会一会那位辽东王。”
“那你可知军中与同袍不合,可是大忌?”
“自是知道,但这与喝酒何干。”
“酒嘛,就像同伙去青楼般,走一趟后,同袍之谊自然加深。但军中何来青楼,那自然便是摸一摸杯底了。”
马梨听到此话,不由哈哈一笑:“李浪子这话粗,理却不粗,男人都是这样,依老马看来,萧兄弟还是喝一口吧。”
“你们能不能闭嘴,没看到老娘在想事情?还有李南音你这个混蛋,自己想喝酒便喝酒,扯什么同袍之谊。”
萧七还没回答,莫孤烟眼一瞪,张口便骂,声音大得在四周回荡,完全不像他们的“轻声细语”。
但另外两人都知道,莫孤烟骂的就是李南音,嫌他吵闹了。
皆因若是心烦的是他们二人,莫孤烟连口都不会开,只会和身撞入他们怀中。
当然了,此怀中可能会吐两口血。
李南音轻咳两声,急急转偏话题:“咳咳...烟老板可是想到什么了?”
“能想到什么?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莫孤烟嫌弃地撇了眼李南音,眉目间另有一番风情。
她能想到什么?
想个李南音?
滚他的蛋。
这三人不帮忙便算了,偏偏又有李南音这位被刀架在脖子上,还能谈笑风生的浪子在吵闹,自己想个屁。
至于说怪罪另外两人,这就不是霸道,而是刁蛮了。
这种事,莫孤烟做不出来。
“算了,我们在这里再等半个时辰,如果还没有黄雀,便先行折返到另两处探探,然后马梨你去通知怜儿回红楼,她知道该怎么做的。”莫孤想了想,无奈道。
“烟老板威武,就如此吧。”
李南音听到这话,虽然不甘心,可亦是无可奈何,他可以因好奇心而死,但若要连累旁人便算了。
“滚!”
对李南音的奉承,莫孤烟冷哼一句,随手一掌拍在“金银板”上,她现在真的有点烦躁。
父亲的秘密就在这扇门后,可却因自己的原故失去了机会,这十多年她虽然活得不错,但总会时常想起在王府那段天伦日子,就是有点淡。
毕竟那时候的她还小,什么都不太懂。
隆....。
就在李南音正想走过去,对莫孤烟说一声放轻松时,那扇“金银板”突然传出异响,缓缓往后退去。
“小心。”
“小心。”
李南音与萧七开口同时,手已放在刀柄上。
莫孤烟亦在他们气势一变间,瞬间踏出数步,退到持枪戒备的马梨身侧,凤目中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莫孤烟知道这门的启动,绝对与自己那一掌无关,若那一掌能开,他们何需在这里大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