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凤阳策马骑行又走了一整日,到了第二日上午,终于是瞧着不远处城墙巍峨而起。
城高约摸十丈,且城头插满玄黑旌旗,高处风急,数十条黑旗在剧烈抖动,景色也是壮观。
其它暂且不说,便是这十丈高的恢宏城墙,飞鸟不掠,猿猴难攀,纵观整个燕北之地,也就一手之数。且大多是建在那燕蜀、周蜀边境处。
腹地高城,只此一处,便是声名显赫的汴州城。
端木凤阳当望到城头那“汴州”二字之时,心中莫名一股激动油然而生。
离家近三年,经历了无数生离死别,辗转千里,总算是回来了,也不知如今端木世家的亲朋可好。无论身在何处,心中总是牵念家乡,此时看见汴州高城,亦是些许心安。
端木凤阳翻身下马,手牵缰绳缓缓步行走入城门。
城门前戒卫森严,有近百持械官兵在来回巡逻,以保城池百姓安定。
大燕国数十州,全国各方兵力约有八十万左右,但是这汴州城,便是屯兵七万。在借以十丈城墙,易守难攻。即便是边塞被破,敌军行进至此,亦是难以轻易拿下汴州。
除此之外,城中更是有端木世家多位武林高手坐镇,个个功夫高强,以一当百。
虽是离家三年,毕竟在此生长近二十年,自然依旧清晰识得回府之路。
走了有不到半个时辰,前方街道人气稍有不足,不及他处摩肩接踵。街道两侧建筑却是金碧辉煌,异兽玄纹,富丽程度远胜别处,此街正是寸土寸金的汴州城第一大道“玄武街”。
端木凤阳来到端木府邸正门前,望着那琉璃瓦屋檐下匾额上的“端木府”三个大字,心神恍惚,缓缓伸出手来轻扣大门,一切仍是如此不真切。
片刻过后,大门吱呀从内打开,门缝中探出一头来,这人生得满脸皱纹,头发花白,几率发丝自然垂耳。
斜眼撇了一眼端木凤阳,瞧着面生,但观其锦衣想也是权贵子弟,于是便稍稍柔声问道:“此处乃端木府邸,敢问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端木凤阳看着从门缝中伸出的头,面容生涩,自己在府中生活了二十年,也没见过这号人物,就出声问道:“敢问阁下为何人?”
花白头发的老汉听闻这种问题,一声嗤笑,接道:“我在端木世家府邸,自然是端木世家的家丁。难不成这位公子不知此处为何地?”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屑。
“这是我家,我当然知晓此处为何地。”端木凤阳不顾其言语嘲讽,轻笑答道。
“你家?”花发老汉反问道:“我在府中看门三年之久,端木世家上下族人也算是皆有见识,怎得从未知道有你这一号人?”
端木凤阳含笑道:“我三年前便已是离家而出江湖游历,你不过守门三年,自然是未曾见过我面。”
花发老汉瞧端木凤阳神情自若,声中含笑,不似说谎之相。微微轻咳一声,轻声问道:“你到底为何人?”
“端木凤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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