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凤阳在去周府路上,遇到一奇异女子。
这奇异并非样貌穿着另类,而是行事怪异。
本身配宝玉,头戴珠钗,衣装华丽富贵,一看就知是大家闺秀,却与街边小贩因几文铜钱而争论不休。
这女子身后随行的秃头老者吐息延绵,手提九尺玄铁棍,应是武功不俗。此时看着自家小姐在与小贩论价,一脸无奈,却因身份低微,不敢上前劝说什么。
端木凤阳与青书自二人身旁经过,无意间瞅着那秃头老者侧脸,似曾相识,略微思索片刻之后,认出这人竟是那凤尾坡同行的尚采芷随行“金刀老祖”。
青书也不去避讳,脱口喊出其名。
那还价富家千金与金刀老祖闻言,皆是同时回首探看,见到端木凤阳主仆二人。
那少女看到二人,先是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惊喜叫道:“端木凤阳?”
端木凤阳听得这姿色不错的富家少女呼出名字,顿时错愕。皱眉沉思,久久无言,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与这眼前佳丽有何交集。当然,也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名声能够传到江左之地。
这女子见此形状,掩面轻笑两声,面若桃花明艳。接着,恢复神色,低沉嗓子道了一句:“端木兄,好久不见。”
一言既出,引出端木凤阳脑海记忆。
“尚采芷?!”
那富家千金嘿嘿一笑点头,只作答应,抱拳作揖,尽显英姿。依旧压着嗓子沉声道:“别来无恙。”
端木凤阳含笑抱拳回礼。
凤尾坡之别,时隔多月,又在此金陵遇到,也属缘分。那时,本已隐隐猜到她为女扮男装,不忍心揭穿。今日相逢,以女装示人,俨然华容少女,别有一番姿态。
尚采芷细细打量眼前端木凤阳,满身麻衣,穷酸至极,若是将其放在茅房村庄之中,说是落魄书生,也有人相信,与先前所见富贵之态,大相径庭。
她出言打趣道:“怎么了?端木公子。难不成是去赌博输光了全身盘缠,迫不得已抵押了玉服,混成这般模样?若是缺少银两,大可向本小姐开口,我等毕竟相逢一场,绝不会见死不救,百八十两银子都好说。”
端木凤阳还未说话,身后青书气愤抢道:“我家公子不过一时江湖落难,只需返回汴州,莫说百八十两,即便千两也不在话下!”
青书虽无礼出言冒犯,尚采芷也不与这小家仆一般计较,只是淡淡道:“汴州端木世家,很厉害吗?”
汴州端木世家乃大燕顶尖世家,庙堂江湖,皆是一流,谁人提起,都得竖起大拇指,美言几句。若是有幸能攀上这棵大树,文人讨个一官半职,武夫在问道楼学个几招功法,皆可有所作为。
而眼前一介女子竟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知是胡言乱语,还是肆无忌惮。
端木凤阳不再提及此事,转移话题,刚想说“尚公子”,想起这为佳人,急忙改口道:“尚小姐为何来这金陵城?可有事要办,如若不弃,在下愿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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