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何事?”
“劫财。”那瘦小汉子从腰中抽出一把短刀,阴笑道:“瞧着三位衣装,想是富家子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卢戈也不忍伤了你等性命,识相些便把财务交出。若是不从,便把你三人丢入这江水之中,喂食群鱼。”
张羡瑜与端木凤阳皆是长剑在身,寻常劫匪自是不惧,面色波澜不惊。
那瘦小汉子见二人毫无慌恐之意,高声再道:“你们听闻我‘翻江龙’卢戈卢大爷的名号,还乖乖不束手就擒!”
张羡瑜冷笑道:“管你什么‘翻江龙’,不知天高地厚,也敢抢劫我等,定叫你变成那翻江之虫!”
卢戈作匪数年,劫人无数,未曾受得此等羞辱,登时勃然大怒,举起短刀便是扎向张羡瑜。
张羡瑜冷哼一声,对不远处端木凤阳喝道:“端木兄无需出手,这翻江虫交由我一人便可!”说罢,抽剑迎敌。
张羡瑜身为名门大派,剑仙之徒,游岂是寻常人等可以匹敌?二人交手不过十余招,卢戈便是应付不得,连连后退。
“怎么这便是你的能耐吗?这般不堪?”张羡瑜嘲讽道。一时也不急于击倒此人,只是出剑戏耍。
卢戈闻言心生不忿,竭力挥刀乱砍,一心只顾伤敌,却是在不觉间乱了招数。
张羡瑜见得对手出刀毫无套路可言,随心所欲,根本难以伤己一毫,便是喝道:“你这般打法,纵然再练千年也是无用。”
说罢,一剑架住短刀,使其难以再进一分,提脚运气,一脚猛然踢去,正中卢戈腹部。
那卢戈吃痛,摔倒在地,后滚数圈,只觉咽喉一甜,口中鲜血喷出,溅红船板。
张羡瑜前行几步,剑指敌手,缓缓道:“翻江龙卢大爷,你适才的威风呢?”
卢戈也是赤血汉子,自然难以忍受此等嘲讽,咬碎牙关,一把紧握短刀。
“羡瑜兄,小心!”端木凤阳见得此状,知其心生不轨,急忙出言提醒。
张羡瑜只想卢戈是在做绝地反击,拼命相搏,只是长剑微横于胸前,欲挡其刀。
却不曾想那卢戈竟将短刀直直插入木舟之中,大吼一声,将捆船麻绳一刀割去,大有同归于尽之意。
张羡瑜暗叫不好,身形暴射而出,一剑将那卢戈刺死,却是为时已晚,麻绳已然被其用刀隔断。
船头此时剧烈摇晃,两侧木头纷纷脱离,落入江中,被大浪席卷而去。
未至片刻,船体已是分解大半,端木凤阳三人一时间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