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言平说道:“军师,你的计策一点用都没有!裴济并未上当。”
言平点点头:“刚才下官仔细查看,发现敌军阵营有个文官全程指挥,肯定不是简单人物,至少看破下官计策。”
“那要如何应对?”陆渊问道。
“无妨,”言平想了想,“暂且休整一夜,养足精神。明日可命泽西太守悄然出兵,绕道转向敌军身后。将军还是前往邀战,吸引敌军注意。到时候从后方突然袭击,敌军必乱,将军再趁机带兵掩杀,可得大胜!”
“好!”陆渊相信言平,毕竟他是司马法的好朋友,也是司马法相当推崇、信任的人。
到了第二天,直接率兵邀战。
裴济出来应战,双方主将又在阵前打起来。
泽西太守按照言平命令,天还没亮就从北门出发,绕城一圈,从附近山道悄悄转到南成军队后方。
当陆渊与裴济阵前激斗,双方将士注意力都在主将身上时,突然出现在后方,展开奇袭。
南成军队没有预料到,后方被打个措手不及,陷入混乱。
得知地方突然从后面展开奇袭,杨昭下令封口,禁止将士报告裴济,扰乱主将战斗。亲自转向后方进行调度,有条不紊地展开防御阵型。
在他的指挥下,后军很快从混乱恢复过来,形成严密的防御阵势,硬是扛着泽西太守部队,挡住攻势。
没能击溃南成军队后方,泽西太守为安全起见果断撤离。言平惊讶于对方的反应,确信对方军队中有相当厉害的人物,因此主力军队牵制,为泽西太守制造安全撤离的保证。
到了傍晚各自收兵,双方皆有损失。
杨昭说道:“敌军接连出招,很不简单。不过我有一计,可以轻取泽西郡!转守为攻,出其不意!”
“军师有何计策?”裴济问道。
“明日陆渊邀战,我军高挂免战牌,不予理会。”杨昭说道,“同时营寨内全军挖土。”
“这是何意?”裴济一脸茫然。
杨昭笑道:“敌军见我方不肯出战,必定派人观察。一旦发现我方营寨全军挖土,便误以为将军要挖地道进入城内。想要阻止将军,对方兵马定会驻扎于必经之路,事先埋下阻碍,严防死守。以挖土为掩护,将军暗中从侧方绕道,转向泽西郡东门。敌人注意力都在地道,守卫必定薄弱。趁此机会抢夺城门,可一举杀入城中。一旦占据泽西郡城,便是我方优势,到时将军从城内出兵,与我形成夹击之势,可以击溃敌军!”
“军师妙计!”裴济眼睛一亮。
次日,陆渊再度领兵阵前叫战。
裴济这边果然高挂免战牌,守在营内不肯出来。
不论陆渊如何骂阵,毫无反应。
陆渊想不通,便问言平。
言平派人打探,很快得知敌营之中大兴土木,似乎全军挖土。
陆渊便问:“裴济这是何意?”
言平仔细思索,皱眉说道:“莫非想要挖通地道,直达城内?”
“如何应对?”陆渊吓一跳。
“无妨!”言平摆手,“敌军想要挖通地道,必须选取松软地形,我方可在必经之路提前设下障碍,待其挖至,一举成擒!”
于是陆渊军队按照言平指示,在几个紧要路口设下埋伏,提前在地面打入木桩或者挖出深沟进行阻挠,确保敌方挖到这边就被拦住,或者冒出头来。
裴济却悄悄带兵从营地后方离开,绕道从深山行进,静悄悄转向泽西郡东城门。
果然如杨昭所料,泽西太守出城与陆渊合兵一处,守卫在城外关键路口,反而疏忽城内防卫。
主要没想到,裴济会以挖地道作为幌子,吸引注意力,然后悄悄绕路偷袭。
结果东门遭到奇袭,反应不及,被裴济兵马冲破。
军队杀入城内,很快掌握四座城门。
城池被偷,使得陆渊大惊失色。
最恐慌的要数泽西太守和本地武将,毕竟他们的家人老小都在城内。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裴济带兵从南门杀出,向陆渊军队展开突袭。
杨昭带兵北上,与裴济军队展开夹攻之势。
陆渊军队果然大败,好不容易突围,紧急撤往赤城郡。
泽西太守带领本地武将,暂时跟着陆渊撤走。
其中有不少人担心妻儿老小,中途离开队伍,转头向南成军队投降,只求家人平安。
裴济连续夺得大同、泽西两座城池,陆骢震惊。
没想到被轻视的南成,战力不容小觑。
为了夺回城池,赶紧派遣司马法,率周皓、雷贺、陆涣,领兵南下。
马健得到战报,得知裴济夺取大同、泽西两座城池,不由大喜。听从冯乔建议,立刻派遣军队北上支援,要求稳固两座城池的防御,不能让陆骢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