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神功。你故意施法令师尊跌落油锅,这是谋害人命!我要报官,要将你这杀人凶手绳之以法!”
朱兴徒弟见师父这个惨样,眼看活不了,于是纷纷冲着宁泽呼喊,要报官让他赔命。
百姓也被这一幕惊到,两人斗法好好的,结果朱神仙跌入油锅,奄奄一息。
大家也都看到,确实是宁泽突然召唤巨鼎,使得地面震动导致朱神仙跌落。
斗法归斗法,出了人命事情就大了。
朱神仙在本地声望颇高,一时间百姓群情激奋,都支持带宁泽见官。
见此情景,宁泽不慌不忙,走到台前大声说道:“沅熙县的乡亲父老,听我一言!”
他一说话,现场立刻安静。
不管如何,宁泽展示出来的“法力”很高,一般人还是惧怕的。
等到现场安静,宁泽说道:“不必拉我见官,沅熙县的父母官就在此处,请县令大人上台一见!”
话音落下,百姓立刻四处查看。
不多时,后方有人呼喊:“县令、县尉都在此处!”
“让开、让开!给县尊老爷让道!”
“沅熙公主在此,莫要冲撞贵人!”
一队县兵开道,簇拥刘元香、县令、县尉穿过人群,很快抵达高台。
来到台上,朱兴弟子立刻过去跪倒在地,磕头说道:“请县尊老爷主持公道,这个妖人害我师父性命,还请县尊老爷将其拿下,一命赔一命!”
“请县尊老爷为我等做主!!”弟子们纷纷呼喊。
沅熙县令面露难色,转向宁泽不知所措。
这些弟子又转向刘元香,不断磕头:“公主殿下,为我们做主啊!!”
刘元香看到朱兴惨状,也是于心不忍,来到宁泽面前轻声说道:“军师有些过了!何必取其性命?”
军师?
朱兴弟子,还有前排百姓听到这个称呼,一脸懵逼。
宁泽向刘元香拱手说道:“主公,并非下官成心取他性命,只是这个妖道生出害人之心,欲谋害下官,故而先下手为强!”
“胡说!!”朱兴弟子大声呼喊,“师尊怎么会害人?”
“是啊!活神仙怎么会害人?他可是积德行善,救了很多病患。”百姓之中有人说道。
宁泽转向台下百姓,大声说道:“什么活神仙?此人不过是个骗子,并无法术!本官姓宁名泽,乃是大成沅熙公主麾下军师,朝廷亲封典军中郎将!以本官身份,没必要污蔑一个小小妖道!”
这一自报家门,百姓立刻沸腾。
没想到与朱神仙斗法的年轻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宁泽?听说金州虽然以沅熙公主为尊,其实真正的掌权人就是宁泽。贵为公主的刘元香,也不过是傀儡罢了!
身为金州的真正权力巅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跟朱神仙斗法?
这样的人物,即使真的故意杀死朱神仙,也没有哪个官员敢审他。倒是他一句话,便能让这些官员人头落地。
朱兴弟子得知宁泽身份,一个个吓得腿软,全部呆立现场。
宁泽见镇住场面,当即喊道:“朱兴妖言惑众,借着斗法欲谋害本官,罪有应得!此人不会一点法术,靠着骗术糊弄尔等,本官当面将其揭穿,朱兴生出恶念,自食其果!起初符水治病,那些病患皆是花钱雇的。本官以剑斩之,便露原形,未曾用过法术。朱兴抓鬼,也是糊弄尔等,那幅画卷另有机关,本官会现场展示一遍,让尔等看个清楚。至于这油锅洗澡更是简单,哪里瞒得过本官?朱兴让弟子在油锅之中做了手脚,进入之时其实并未沸腾,油温不高。想要等到油水烧热,再哄骗本官进入其中。若不是本官看破对方手脚,此刻死的应该不是朱兴!”
百姓闻言,一片哗然。
刘元香闻言皱眉,转身看向朱兴弟子:“此话当真?尔等欲谋害军师?”
弟子之中有一人吓得连连磕头,大声呼喊:“皆是师尊之命,我等身为弟子不敢违抗!”
见他害怕承认,旁边弟子知道嘴硬下去没用,谁敢与金州真正的当权者为敌?于是纷纷呼喊,说是师尊要害宁泽,跟他们没有关系。大家也不知道这位是宁军师,请求饶命。
这就等于肯定宁泽刚才的话,承认朱兴欺骗百姓。
宁泽当即说道:“尔等虽追随朱兴作恶,自有律法严惩!今日本官不杀尔等,当着沅熙县百姓,将朱兴所有罪行一一揭发,或可将功赎罪!”
弟子们为何活命,哪里顾得上师徒之情,迫不及待地交代,将朱兴带着他们欺骗百姓的所有经过一五一十陈述。
百姓群情激奋,再没有人为朱兴讨所谓的公道,反而转为讨伐妖道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