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刘元香急忙摇头,“军师岂可自损名声?”
“主公,”宁泽回答,“名声对下官而言并不重要。主公仁义之名不可失!周羟挟顺帝刘贤,陆骢挟文帝刘德,皆为夺权之臣。刘贤刘德尚且如此,主公身边有个夺权之臣,理所当然!日后这等污名由下官一力承担,仁义之举皆由主公施行。对内下官忠于主公,对外下官乃是周羟、陆骢一类的夺权之臣。主公唯一要做的就是信任下官.......”
“万万不可!”刘元香慌忙说道,“军师并非周羟、陆骢,岂能自污名声?可知此等国贼行径,必遭天下有识之士记恨!”
“主公!”宁泽笑道,“您以女子之身逐鹿天下,艰难重重。如今大成谁还记得先帝正统?想破此局,令荒唐之事可行,必须如此!表面上主公为下官所控,不被世人接受之事,皆为下官所为。要打破大成重铸天下,使得主公继位名正言顺,也需要下官来破坏规则。只有如此方能事成!主公行仁义之道,下官行逆而行之。主公不能对顺帝、文帝下手,下官可以!主公不能打破这天下陈规,下官可以!因此,遇到这等难以决策之事,交给下官即可!”
“军师,你知不知道这番话大逆不道!”刘元香变了脸色,“若被天下人知晓,岂能饶你?”
“在此之前变得足够强大,令天下人奈何不得即可!”宁泽说道,“只是需要主公完全信任下官,相信下官一片赤诚之心!所做一切,也是为了主公能够得到江山!”
“军师!”刘元香思索之后摇头说道,“若要自污名声,本宫不允!军师并非周羟、陆骢这等国贼,岂能背负骂名?”
面对刘元香满是不愿的眼神,宁泽起身到她面前:“胜利者书写历史!强者决定一切。只要下官足够强大,协助主公赢得胜利,所谓骂名自会消失,甚至可以成为美谈。这便是现实!只要掌控舆论,得到话语权,是非黑白也是下官说了算,主公尽可放心!”
“什么意思?前几句本宫听得懂,这舆论,话语权是什么?”刘元香一脸茫然。
“下官接下来要做之事,便是与其相关。”宁泽说道,“如今纸张研制成功,商会也遍布十六州,正是时候!一方面,我们准备通过商会向天下读书人贩卖纸张赚取资金,另一方面,也要利用纸张制造舆论武器。招贤令的成效差,是因为大成百姓思维都形成固定模板,女人为官是跟常识背离的。所以需要一点点改变大成百姓的常识,让他们不断接收新的讯息,更新脑中固定常识。与此同时,任何我方需要达成的目的,都可以通过舆论进行转变。”
“军师之言太过深奥,本宫实在听不懂!”刘元香哪能理解这种现代化的知识,听得迷迷糊糊。
“主公慢慢便会理解,此刻只要相信下官!”宁泽说道,“等到我方掌握舆论,拥有足够强大的军事力量,自然不惧任何强敌!主公只需信任下官即可!”
当天夜晚,丁季果然登门拜访,带着礼物求见宁泽。
宁泽在家中接待丁季,双方相谈甚欢。
次日刘元香于官署召见丁季:“顺帝、文帝皆为本宫至亲,思索一夜,本宫确实无法偏向任何一人。中郎将,还请回禀文帝,兄弟至亲当以和为贵,以百姓为重。不如双方止兵戈,本宫愿意为两位皇弟说和!”
丁季急忙转向宁泽,连使眼色。
宁泽对他点头,起身说道:“主公此言谬也!文帝顺应天意,与之联合方为正道!下官觉得,应当联合陆骢,攻打周羟!诸位以为如何?”
早就打过招呼,现场以梁腾为首,所有华郡文武都知道怎么回事。
梁腾起身拱手:“下官觉得军师之言有理,天无二日,当与文帝联合!”
“下官(末将)附议!!”两侧文武全都出来,齐刷刷回应。
丁季见刘元香手足无措,心说这位沅熙公主果然是幌子,真正操控整个金州的就是宁泽。
看来回去要跟丞相如实汇报......
刘元香虽然反对,但是宁泽携文武官员一力赞同,顺利达成与文帝的联盟协议,约好下月出兵,共同对抗周羟。
得到答复,丁季马上离开华郡,快马加鞭赶回池州。
不到三天,顺帝使者抵达。
这边刚刚答应与文帝联合,刘元香心里挺慌的。
宁泽让她安心,召集文武官员立刻接见顺帝使者,看看周羟那边说些什么。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于是刘元香立刻召集官员,在宁泽陪同下于官署接见顺帝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