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风声传出去,你们的小命可就难保了。”说完四人齐齐转身向门口走去。关度飞仍是低着头,萧风扬却是听若未闻的继续自斟自饮。
就在那带头之人像要开门出去的时候,他却猛然回头,凌空向萧风扬扑了过去。其他三人中,两人攻向关度飞,另一人和他一起冲向萧风扬。
令这四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对他们突如其来的袭击,萧风扬和关度飞都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就猜到他们有这么一手一样。
带头人人尚未到,手中大刀已经带起一股劲风,吹得桌上的油灯明灭不定。后面紧跟着另外一人也是来势汹汹。萧风扬对他们看似凶狠的攻击视若未睹,只是将双手轻轻放在桌面上。
就在带头那人的大刀快要击中萧风扬时,桌面上盛得满满的一碗酒忽然化作两道酒箭,急急射向攻来两人的面门。那两人那里想得到会有如此变化,顿时便被这酒箭搞得手忙脚乱。勉强沉身落地,避过面门要害,却再无余力攻击萧风扬了。
攻击关度飞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关度飞虽然没有平常惯用的长刀在手,却依然临危不乱,先侧身闪过当先一人的刀锋,再一脚蹬在一条长凳上。那人正要继续追击,却被突然翘起的长凳击中臀部。这人正是下午被叶星落刺中屁股那人,此刻被击中之处正好是下午受伤的地方,虽伤势不重,但受伤后极度敏感的他还是发出了一声惨叫,紧捂着屁股向后退去。另外一人继续向关度飞扑去,关度飞却看出他正是受伤的另外一个人,腰间发力,先一脚踹向他受伤的大腿。这人受伤后本就行动迟缓,见关度飞所攻之处正是自己的伤处,也惊弓之鸟般向后急退。
只是一个照面,来者四人兵分两路的偷袭都被轻松化解,带头那人的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他冷笑一声,森然道:“萧老头,你还真是狡猾啊。”
萧风扬神色自若道:“若连杀人灭口也不懂,我也枉活这么长时间了。你们走吧,我既答应你们不泄漏你们的秘密,自然会守口如瓶。如果你们执意要与老朽过不去的话,我也不介意杀上三两个人。”
屁股受伤那人凑到带头人面前,悄声道:“老大,正事要紧,这两人就先放他们一马吧。今晚最重要是把那小妞擒下,在太子殿下面前立一大功。只要得到太子的宠幸,这两个人还不是任我们收拾?”
这人的话音虽低,关度飞和萧风扬还是听得一字不漏,关度飞眼中杀机大盛,向萧风扬望了过去,只要萧风扬稍有表示,他立马就将这四人当场格杀。但令关度飞惊讶的是,萧风扬却只是好整以暇地又倒了一碗酒,还对那四人挥手道:“慢走,不送。”接着就不再理会他们,自顾自饮起酒来。
那四人互相看了看,齐齐冷哼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一见那四人离开,关度飞忍不住发问道:“前辈,为什么放他们走?”
萧风扬反问一句:“不放他们走又如何?难道要我来养活他们吗?”
关度飞哭笑不得:“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以前辈的身手加上我的帮忙,把他们击杀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萧风扬又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走这种事?我只是一个铁匠,别人出钱,我为他们打造他们想要的东西。钱货两清,交易也就完毕了。我为什么要节外生枝?”
关度飞犹自不服道:“可他们明显不是好人,而且还想杀你灭口呢。”
萧风扬若无其事道:“他们既然杀成*人灭成口,我也就懒得理会他们。至于他们是不是好人,又与我何干?我又不是大侠,只是一个手艺人,怎能管得了那么多?”
关度飞叹口气道:“对于前辈的话,晚辈是在是不敢苟同。虽然不敢妄自评价前辈,但晚辈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的话,晚辈就先告退了。”
萧风扬一口饮尽碗中酒,叹道:“还是年轻人血气方刚,敢作敢为,我们老头子都是江湖老,胆子小了。看你这小子这么讨人喜欢,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道他们打造的是什么东西?”
关度飞想想那两个小圆筒的造型,试探着道:“应该是暗器吧?”
萧风扬微笑道:“不错,而且是天下最厉害的暗器,江南谢家的暴雨梨花针。”
关度飞咋舌道:“这四个家伙还真有一套啊,连谢家的暴雨梨花针也搞得到。”旋即又皱眉道:“既然他们连暴雨梨花针这么歹毒的暗器也使用了,那一定是要对付什么重要人物,前辈岂能任他们如此横行?”
萧风扬似听不出他话中的不满之意,自顾自道:“他们拿来的图纸并不完整,所以也打造不出最完美的暴雨梨花针,不过也算难得了,在近范围使用的话,还是威力巨大。”接着他忽然眯着眼笑了起来,对关度飞道:“你说的我也不是没有考虑,所以我就在打造的时候稍稍改动了一下,其他都不变,但准星可能要差上那么一点。”
关度飞眼睛一亮道:“差一点?”
萧风扬解释道:“一点的意思就是,如果他们在目标一丈之外发射的话,那么到达目标的时候会偏离三尺。”
关度飞惊愕得合不拢嘴:“那岂不是全部射空?”
萧风扬笑道:“也许吧。他们既然要使用暴雨梨花针,对付的一定是高手,一击不中,他们还会有机会吗?既然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我们又何必自己动手,劳神费力呢?”
关度飞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脑中却突然想起方才带头那人的话:“萧老头,你可真是狡猾啊。”
似看出关度飞的想法,萧风扬叹息道:“你们年轻人自然是什么也不怕,但我已经老了,不想再惹那么多事,只求平安就好。”
关度飞却又突然想起一事:“虽说准星偏离,他们伤不到要对付的人,可偏离这么远,还是有可能伤到别人啊。”
萧风扬又是一叹:“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事皆由天定,又岂是我们能操心的了的?我们只能凭自己的心意行事,求个问心无愧也就行了。”
关度飞没有回话,却霍然转身向门口走去。
萧风扬微微一笑:“这么急着干什么去?不坐下来陪老朽喝两碗酒吗?”
关度飞头也不回道:“改天一定陪前辈喝个痛快,但今天晚辈有事,现在必须要走了。”
萧风扬眼中的笑意更浓:“什么事这么急?”
关度飞笑道:“去看戏,看只演一场的好戏。”
萧风扬继续问道:“不知是什么戏呢?”
关度飞人已出门,声音遥遥传入道:“射不死人的暴雨梨花针。”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