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数日,赵煦每天夜里偷偷出宫,到天波府里来学艺。
他虽然身体不好,但学习天赋不差,再兼天下第一的名师亲自指导,不过七八日光景,便已经将神照功上身,只是若要显出功力,还需要多年慢慢打磨。
这日夜里,赵煦又来天波府时,却已寻不见师父的踪影。
连同师叔乔峰及一众丐帮弟子都已离去。
独在桌上发现一张纸,上书“逍遥同宗,八荒共盟。”
赵煦身躯一颤,得知恩师已经离开东京,心中伤感难舍。
他自幼丧父,祖母严厉刻薄,把持朝政,赵煦至今上朝都只能看见群臣的背影,因为群臣凡事只向高太后禀报,根本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高太后还处处刁难他的生母朱氏,心情不顺便动辄大加责罚。
如此欺辱,赵煦早已经对这个祖母恨之入骨,除了母妃朱氏那里,他在宫闱之中体会不到一点亲情。
然而如今得拜杨相为师,杨相对他不吝授业,言传身教,他不知觉已将杨相当作父亲看待,心中满是孺慕之情。
杨相一走,他心中便空落落的少了一块,收起这八个字,小心叠好放入怀中,又朝杨相所居的房间磕了三个头,失魂落魄地回了宫。
路上,他回想这几日恩师教他的破局之计,心中暗暗有了计较。
杨巨常携带银川回娘家探亲,一路上故意走得慢慢悠悠,一点不急。
越往西走,这一路马贼出现便愈发密集,有西夏人亦有宋人。
杨巨常一路连杀了七八十人,凶名传出去,叫一路绿林歹徒都知道有个黑衣道士不好惹,方才在后半段得了些平静。
马车在路上直走了十多日光景,方才到达西夏国的中兴府。
此时城中挂花焚香,张灯结彩,似乎是在准备什么节日。
三人一路行至宫中,守卫一见来人,急忙迎接,又有人进宫通报太后皇帝。
“哎呦我的好师弟,你可算想起带师姐的孙女儿回来探亲了。”
李秋水一见杨巨常,便旁若无人地亲热招呼:“师姐送的嫁妆,师弟还满意么?”
杨巨常道:“逍遥派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李秋水点头道:“那就好。以后我们两国还要多多往来才是。”
银川拜见完父亲祖母以后,和晓蕾回去青凤阁沐浴歇息,西夏皇帝亦告退,只留下师姐弟二人叙话。
杨巨常问道:“我见城中布置喜庆,是有什么节日吗?”
李秋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宋国的小皇帝派了他们的国师来,邀请我国黑衣大德辩经说法。城里的寺庙在布置道场。唉,到时候这群和尚叽叽歪歪,我烦也要被他们烦死了。”
杨巨常道:“哦?听闻佛门辩经最喜下注。败者割鼻挖眼,想必届时场面有趣得紧。如此盛景难得,说不得我要多叨扰几日了。”
李秋水闻言知意,咯咯笑了起来。
原来西夏虽然地处河西之地,连接西域诸国,但国中所行佛教以禅宗、天台宗为主。
按经文来分,又分为黄白蓝三派,黄派主修南传,白派主修北传,蓝派主修空性。
而国中僧人除了修佛以外,也是皇室推出来作为“圣人典范”,为国中百姓树立行为准则的道德标准。
这些僧人一言一行都要严格按照戒律行使,稍一犯错便受严惩,这一生如履薄冰,自己都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彼岸,携手并进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同门相残了。
所以西夏并不流行赌辩这一套。
李秋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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