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古怪,不许人知道他的住处,不得已而如此做,很对不起老弟,希望不要见怪!”二总管不假思索地回答。“真的是如此么?”黄玉心里想,可没说出口来。“贵主人应该就是邹老太爷,老太爷当是住在邹府,而二总管是府里的人,难道会不明白的内情?”二总管道:“老弟,你说的是很合情理,但你错了,家主人并不住在府里,而是住在另外一个隐秘的地方……”黄玉道:“什么地方?”二总管道:“对不住,区区格于主人之命,不能透露。”黄玉道:“在下并非一定要知道,二总管即有困难,不说也罢,倒是有件事务必请二总管明白相告。”两眼迫视着二总管,沉凝地道,“在下治病,一共耗去了三天时间,后来得力于—张字条,才被平安回家了……”话声故意顿住,观察二总管的反应,很含蓄的说词,不提“囚禁”二字,只说耗了三天。二总管的脸色没变,镇定如常。二总管道:“噢!一张字条?”“对,—张字条,上在写的是”推元反戕、不宜留难“八个字。而这张字条在下知道是二总管传的。”二总管的神色还是没变,只挑了挑眉,他的深沉实在令人骇异,仿佛是在谈别人的事,完全与他干涉。“老弟想明白什么?”黄玉道:“这事的因果原委!”二总管道:“关于这一点,即使老弟不问,区区也要提出来的。”二总管的语调平和如故:“不久之前,本府有位执事在庵遇害,经过检验,是死于—种失传已久的诡异神功“推元反戕”,而老弟曾去过那里,我们怀疑老弟与神功的主人有渊源,我们不敢开罪,故而区区传了那字条,原因是防止家主人在怪癖发作之下,对老弟有所不周。”这—说,合情合理,黄玉不能不信,在庵中,有人曾经点出了这神功的名称,原来对方顾忌的是这一点。“原来如此!”黄玉点点头,不加辨驳。二总管道:“老弟与神功主人有渊源?”黄玉道:“这点……恕在下不便答复。”二总管道:“那就罢了,老弟还有什么问题。”黄玉道:“暂时没有了!”
“那好,区区还是老问题,家主要患的究竟是什么病症?”二总管两眼发亮,似乎想象急于知道谜底。“二总管有必要知道什么?”黄玉口里问,心里却在想“邹老头爷卧病非止—日,家里的人应该知道病因,二总管如此迫切迫问,定有原因,绝非如他所说的为了关切那么单纯,到底是什么蹊跷?“区区是希望知道!”二总管露出期待之色。黄玉道:“贵主人是练功不慎而至走火人魔!”“走火人魔!”二总管好象突然受了极大惊骇般虎地站起身来,栗声道:“不可能!”他的脸色变了,原先的镇静一扫而空。
黄玉瞪大眼望着对方,他不明白二总管在听了病因之后,何以如此震惊,练武的人不慎而走岔,是常有的事,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这是为何?“二总管刚刚说不可能是什么意思?”“因为……”二总管说了两个字便顿住了。黄玉心头疑云大盛。“老弟已经治好了家主人的病?”二总管不答反问。“是治好了!”黄玉点点头,冷冷地道:“二总管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二总管定定地望着空处。似乎在想什么重大的问题,久久,神色逐渐平复下来,转眼望向黄玉。黄玉也在想问题,重要的问题。昨晚,女杀手不速而至,问的是同一问题,自己什么也没告诉她,现在二总管听见邹老太爷是练功走岔之后,反应相当不寻常,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难道女杀手想要知道的也就是这一点?女杀手想探听这消息,不论动机何在,情有可原。(未完待续)